可才過了兩天,霍深有一天,忽然就沒等安小晚一塊,而是自己先起來。
他沒有將平日裡穿過一次就扔的襯衣丟到一邊,而是將它們放到了洗衣機,然後,從衣櫃裡拿出來一件舊的休閒服穿上。
安小晚那日來姨媽肚子疼,起得晚。
醒來之後看見的,就是穿著休閒服,站在廚房裡的俊美男人。
她微微一怔,“霍深?”
室內的陽光熹微,風吹來春天的味道。
高大俊美的男人,就這樣挽起袖子,站在廚房內,優雅的將所有廚房內的活兒,做得跟藝術品一般賞心悅目。
這一幕,好溫暖。
驀然間讓她想到,她曾經憧憬幻想的,不就是和他這樣生活下去嗎?
沒有其他的紛紛擾擾,沒有身份地位的阻撓,沒有他人的評頭論足,沒有世俗的指指點點。
平平凡凡的。
但,這還是霍深的。
一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男人,要如何適應平凡的人生?
他本來就不是個應該平凡的男人。
與此同時,帝北城外。
在這裡守著的隊伍,有些按捺不住了。
“怎麼這麼多天了,他們一直沒出來過?”
“而且那個女人,也一直不走。”
“這樣子我們怎麼下手?上頭不是有指令,說要保護這個女人,不要傷到她麼?”
“這都等了一週了,等不下去了!”
一個看似頭目的人,走了出來,將手機搖了搖,目光森冷道:“就是今天晚上了。”
“什麼?那……那個女人呢?”
“主子說,不管了。”
“那宮少爺那邊,如何交代?”
“這些,就不必管了。”頭目冷冷擺手,皺眉道:“趕緊下去準備,晚上主子會親自過來。今晚若是失敗,我們全都得死!”
“是!”
……
菲戈拉,宮殿內一片冷寂。
宮離臉色難看的坐在殿內,每一秒,都在煎熬著。
這時,榮秘書終於偷偷找準了時機,走到了他的宮殿外面,輕輕敲了敲門。
“殿下!”
宮離的眸光,驀然一縮。
緊接著,迅速走到門畔,側耳聆聽。
“鱷居然背棄了與您的約定!”榮秘書有些義憤填膺。
在這種約定之下,他們雙方之間,自然都有自己的代號,而“鱷”,便是那邊那位主子給自己取的。
鱷魚,是一種擅長伏擊的動物,冷血動物。
宮離的雙眸,驀然緊閉,拳頭在身側猛然握緊。
果然。
他早就該想到,自己會被背叛。
“什麼時候?”
“看準備,似乎……就在今晚。”
“我知道了。”宮離重新睜開眸子,一雙泛著神秘幽藍的眼睛裡,已經是一片冷靜的決然。
門外是複雜的鎖,沒有鑰匙,榮秘書當然解不開。
那就……只能走窗戶了。
——
帝都的天,看起來暗沉沉的。
安小晚感受到巨大的風,將窗簾吹得胡亂翻飛,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跑去將門窗關上。
看著那沉沉的天空,她的心頭不知怎的,隱隱浮現一抹慌亂。
她走到霍深的身邊,深吸一口氣,輕輕將腦袋靠過去。
“要下暴雨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