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羅盛勇三人到團部彙報近期工作。 隨後團部要求他們仨去伙食團學做麵包蛋糕，回去的時候順便帶上和麵機、烤箱。 “？”王教導員眼神裡全是懵逼。 不同於羅盛勇和郭營長，看到也吃過，王教導員啥都不知道。 見大家都很淡定，王教導員嚴重懷疑這些人都換了芯子。 茫然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盯著羅盛勇和老郭仔細打量。 “別看了，下午就知道了！我們昨天都嘗過了。”羅盛勇笑道。 王教導員這才長舒一口氣，“我還以為我聽岔了。” 半年時間裡，這裡變化太大，蔬菜吃上了，生活水準大為改善。 沒想到這會兒又冒出糕點，感覺跟城裡沒啥區別，日新月異，好像這裡是世外桃源。 下午三人圍著圍裙到炊事班學習，從配料開始，全是他們仨動手，炊事班的戰士在旁邊指導。 和麵的時候，三個好奇大寶寶蹲在和麵機前，眼睛都不眨一下，盯著麵粉、水怎麼變成麵糰的。 “這就好啦？” 十幾分鍾後，一大桶麵糰揉好，機器停止轉動，三人伸手去捏麵糰。 柔軟、拉絲，一拉又透又薄。 “乖乖！這玩意得省多少人力？”老郭拍拍手。 一個和麵機對三人觸動很深，這機械化的革新讓他們有種跟不上時代腳步的緊迫感。 這些確實是機修組的戰士研製出來的，還能分轉速、檔次！ 這次一大桶麵糰，分別做了長麵包、大面包、牛角包、豆沙包。 一番操作後，將烤盤送入烤箱後，這裡有溫度、時間選擇。 操作的時候，小戰士又講了一大堆理論，烤制的麵包、蛋糕大小不同，烤制的時間、溫度不同。 關上電烤箱的門，仨急忙從圍裙口袋裡掏出本子一一記上。 沒多會兒電烤箱裡傳出香甜味兒。 “乖乖，這一爐烤出來比得上好幾個蒸籠出鍋，這效率，槓槓的！”王教導員接受最快，不禁感嘆機械化革新的魅力。 “你媳婦啥腦子？這都想得出來？”王教導員胳膊肘捅了捅羅盛勇。 “誰知道呢？本來只是給孩子做個生日蛋糕！”羅盛勇嘴裡嫌棄，臉上卻很傲嬌。 外面操場上又響起鼓聲和孩子們的喧鬧聲，大家到食堂門口看熱鬧。 操場上孩子和軍嫂們排好佇列，人手一根短棍。 “咚咚咚…”小秦的鼓聲響起，全場肅靜。 “我站在烈烈風中，能不能蕩盡綿綿心痛…”郭營長跟著音樂唱起來。 王教導員詫異地看著他，“喲，老郭，你也會呀？哪兒學的？” “昨晚，聽了一陣。”郭營長說完又哼唱，還跟著比劃起動作。 “我心中你最重，悲歡共生死同，你用柔情刻骨，換我豪情天縱…”唱到副歌部分，食堂門口的戰士們忍不住跟著和聲，悲壯雄渾。 這些天一直唱這首歌，聽多了幾乎人人都會。 空氣中全是麵包的香甜氣味兒，孩子、軍嫂們跳得很起勁兒。 那場景錢多多有種錯覺，像四十年之後的廣場舞。 再一想，四十年後跳廣場的大媽們不就是這一撥？ 跳到三點鐘，軍嫂們去地裡給大棚蓋草蓆，一天的活兒就算收工。 “喲，這花菜差不多可以吃了吧？”崔大姐看著地大棚裡一朵朵比大洋瓷碗還大的花菜欣喜道。 這可是年前的最後一波蔬菜，花菜最後點的，長的也慢。 寬橢圓形的葉片中間，乳白色肉質的花菜肉質緊實，專門種了一個大棚的。 花菜在那會兒還是新奇蔬菜，好些人都沒吃過，一直好奇啥味兒。 “估計聚餐的時候會有這道菜。”軍嫂們圍著花菜大棚嘰嘰喳喳的。 “張姐，你吃過這玩意嗎？”崔大姐問。 “吃過一兩次。”張姐回道。 過年的時候菜市場供應過，不過因為價格貴，捨得買的人都是不差錢的人。 張姐買過，年夜飯的時候，一大家子嚐個鮮。 “好吃嗎？”軍嫂們問。 “甘甜美味，細膩爽脆，清炒、炒臘肉、炒五花肉都好吃，清炒吃著有股雞蛋的香味兒。” “這麼好吃啊？”大家好饞。 “老馬，花菜可以吃了吧？啥時候弄啊？”崔大姐衝老馬喊。 “這些天頓頓好吃的，還不滿足啊？”老馬在另一頭大聲回道。 這日子好得老馬都覺得不真實，時常半夜醒來，以為是黃粱一夢，擔心醒來又只剩下土豆蘿蔔。 沒事總愛在地頭轉悠，這裡摸摸，那裡摸摸，告訴自己這是真的，不是夢。 “滿足，哪裡會不滿足？這不要過年了嗎，花菜也差不多了，給大家嚐嚐鮮唄！”軍嫂們嬉笑道。 “弄吧弄吧！”老馬笑道，好日子誰不喜歡？ 收拾好大棚，大夥兒回到食堂，麵包已經烤好，小饞貓們早就守在那裡。 “來看看咱哥幾個手藝如何！”郭營長開啟電烤箱。 各種口味的麵包香氣撲到臉上，飄到食堂外。 “哇，爸爸，好香！爸爸，你好厲害！”大娃、二娃立馬送上彩虹屁。 “臭小子，小嘴兒抹了蜜似的！不過，你爸愛聽！”郭營長笑道。 羅盛勇、郭營長、王教導員三人戴上帆布手套，端出烤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