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阿媽他們第一次吃到午餐肉和壓縮餅乾,被這美味驚豔到,原來外面的世界這麼美好!
大家慢慢熟悉後,卓嘎用不太熟練的漢語跟羅盛勇他們交流。
老阿爸教過卓嘎,說以後要卓嘎接班,守好這一片領土。
經常跟隨老阿爸在周圍轉悠、巡視,方圓近百平方公里因為他們一家的存在,這片土地就一直在我們的版圖裡。
有幾次阿三那邊派人來驅趕她們,她們嚴正告誡阿三,雪山上有我們的戰士,盯著這裡的一舉一動,一旦阿三敢動手,戰士們就會來滅了他們!
阿三隻得悻悻而歸。
她跟著老阿爸翻越過雪山,去過山北。
在沼澤地那裡,老阿爸告訴卓嘎,那些搬走的人就是穿過這片沼澤、戈壁,在美麗的草原上逐草放牧,過著幸福生活。
老阿爸說這些時眼裡是羨慕的,可是想到肩負的重任,和允下的承諾,還是堅定守在山南腳下。
她還知道雪山上有一條路,可以通往金珠瑪米的哨所。
“怎麼走的?”張志和問。
這條路是老阿爸帶著卓嘎巡視,抄近路無意中發現的。
他們沒有驚動哨所,而是默默的、遠遠看著山上巍然不動的金珠瑪米。
那天老阿爸邊走邊流淚,以為只有自己在守護,原來還有金珠瑪米!
“卓嘎,我們是安全的!金珠瑪米就在我們身邊!”老阿爸激動道。
就像一個與組織失去聯絡的人找到組織,那種激動之情無法言表。
“能帶我們走一趟嗎?”張志和請求道。
如果可以,將會在這條線路增設哨所,守護國門的同時也保護卓嘎一家。
“可以!”卓嘎爽快應下,能為金珠瑪米做事倍感榮幸。
夜裡拒絕了老阿媽的邀請,戰士們在院子裡生火,在屋簷下靠牆將就對付了一晚。
老狼一家在山上撒歡,捕了不少獵物叼給羅盛勇他們。
老阿媽見老狼不但不吃人,還叼那麼多獵物回來,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地上。
這裡的狼雖然沒吃人,可是老來偷她們的羊,特別是冬天,羊三天兩頭被狼叼走。
“它是我們的朋友!跟別的狼不同!”羅盛勇擼著老狼給老阿媽解釋。
狼崽們對著羊圈的羊流哈喇子,央宗緊張兮兮盯著狼崽們,怕狼,更怕狼叼走她們的羊。
老狼衝老阿媽嚎了一嗓子,算是打招呼,然後施施然帶著妻兒走了。
踏著月色翻越雪山回到曾經的故鄉,故地重遊。
一夜無話,早上大家吃過早飯出發,老狼帶著一家子在外面等著。
卓嘎帶路,大家爬上雪山,朝著一營的哨所爬去。
中間的路並不好走,冰雪覆蓋,好多地方手足並用都上不去,要藉助工具,還要大家相互助力才爬上去。
那條路至少有二三十公里,得虧帶了氧氣袋,路上好些人面色蒼白,無法呼吸,卓嘎也一樣。
“來,吸氧!”羅盛勇遞給卓嘎一個氧氣袋。
卓嘎不會用,羅盛勇示範給她看。
卓嘎很聰慧,很快領悟,戴上後吸到氧氣,感覺從來沒有這麼暢快的呼吸過。
唯一覺得輕鬆的是老狼一家,在山間跳躍嬉戲,跑一段路停下來等兩腳獸們。
下午三點,羅盛勇他們看到遠處站著的哨兵,背對著他們。
“這條線路必須增加哨所!”張志和道。
敵人從後面摸過來偷襲,我們根本察覺不了,只有捱打的份兒。
羅盛勇沒說話,這是七號哨所的背面,新增哨所位置在縱向,不同於其他哨所在橫向上。
“老張,要不要沿著卓嘎她們那片多看看,我感覺不止一個地方要增加。”
羅盛勇發表自己的看法。
卓嘎她們護著的領土至少在四、五、六、七號哨所範圍內,要麼哨所前移,要麼增設。
前移的話,後勤補給線拉長不說,與營地的距離拉長,一旦發生緊急情況,營區、其他崗哨不能及時增援。
增設崗哨則意味著增加負擔,營區要派出更多兵力部署。
因為卓嘎一家的被遺忘,地圖上這一片邊界標註比較模糊。
現在卓嘎一家面世,山南腳下包括原始森林,很大一片都是我們的領土!
張志和拿出地圖對比,果然這一大片原始森林就在這幾個哨所連線線的山南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