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兜著走!”蕭扈威脅一語。
甘奇賤兮兮一語:“本官知諫院甘奇,遼使請,這邊走,請入宮!”
“你……你……”蕭扈氣得兩個大鼻孔一張一合,大氣狂出。
蕭扈身邊幾個契丹武士忽然一個個雙眼鼓鼓,手捏刀柄,看架勢好像就要衝上來把甘奇一頓老打。
甘奇渾然未覺,還左右打量著這些契丹武士,倒是身後的周侗如臨大敵,手也握在了刀柄之上。
門外還極為配合地傳來了一人的大呼:“今日遼人若是不給個交代,我等便是死在這裡,也不會離開。”
“對,不走了!”
“那個強搶香料的契丹人,必須伏法!”
……
蕭扈臉上的厲色也堅持不住了,一邊往門外看了看,一眾憤怒的表情,一邊又看了看當面的甘奇,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你走,換個官來!”蕭扈色厲內荏。
“換個官?蕭使莫不是我大宋的宰相?說換個官就能換個官?”甘奇回問了一語,看著蕭扈的大鼻孔一張一合,如鼓風機一般,倒還覺得煞是有趣。
“你既然接了報官到此,那自然就得解決問題,否則來有何用?”蕭扈如此說了一語,語氣終於緩和下來不少。
“本官不是已經制止了百姓扔石頭嗎?”甘奇答道。
“石頭……這石頭是不扔了,但是這麼多人圍在這裡,這算什麼事情?本使還要入宮面聖,得趕緊把這些百姓驅散了去。”蕭扈語氣,越來越好,有點商量的味道了。
甘奇抬手往西邊一指:“若是實在著急,蕭使不若也從那裡翻牆過去,過去就是懷遠驛,從後門走,也能出去。”
“我乃大遼天使,豈可翻牆而走?”這是句實話,一旦真這麼做了,他蕭扈就會變成汴梁城未來幾十年的飯後笑話,遼使被百姓逼得翻牆而逃。興許史書上都要記載下來,遺臭萬年。
“那……那就等一等吧,外面那些百姓也要吃飯睡覺,累了自然就散了……本官陪著你等。”甘奇有些無賴。
“甘知諫……當真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蕭扈如此問了一句,態度極好。此時只想趕緊出去,找到皇帝,該告狀的告狀,該發怒的發怒。見了皇帝,才能出了今日這番鳥氣。
甘奇點點頭,遼使這個態度,就算不錯了。甘奇笑道:“辦法也不是沒有。”
“請快快道來……”
“門外那些人,不過就是為了契丹人其裡渾而來,其裡渾做了什麼,其實你也知道,他這是惹得整個汴梁城群情激憤了……想要這些百姓散去,倒也簡單,讓本官把其裡渾帶到開封府去,這些百姓立馬就散去了,蕭使以為如何?”甘奇問道。
“不可能!”蕭扈嚴詞拒絕。
“那便無法了,那就先這麼等著吧。也不知蕭使敢不敢派人打殺出去,倒也可以見到陛下。”甘奇如此說著,其實早已準備,如果契丹人真的要魚死網破打出去,那人群中可不都是良民百姓,誰捱打還不一定。
甘奇這是高估了蕭扈,他還真沒有這個膽子打殺出去,若是換個契丹武將當使者,說不定現在真的就打出去了。可偏偏武將又做不了使節這種差事。
蕭扈一臉的為難,低眉沉思著。打殺出去,他是不敢的。
不過回頭想想,宋人想來軟弱,只要見到皇帝與那些大官,他蕭扈佔著道理,一通怒火發出,那些人必然不敢真的惹惱遼國。眼前這個甘奇,必然就是第一個要倒黴的。
蕭扈如此一通亂想,倒也覺得先忍辱負重是個辦法,忍上一兩個時辰,出門入了宮,所有問題迎刃而解。
蕭扈用商量的語氣問道:“若是將其裡渾讓你帶去開封府,面前這些百姓當真就散去了?”
甘奇眼中精光一閃:“還容我出去與他們一通分說,必然就散了。”
蕭扈猶豫片刻,讓其裡渾去開封府待上一兩個時辰,只等他去皇宮裡大發雷霆,威脅一下大宋的皇帝與宰相們,其裡渾自然就會被送回來。念及到此,蕭扈答了一句:“好!來人吶,去把其裡渾抬出來。”
不得多久,一個滿身繃帶纏繞的人被抬了出來,看起來傷勢不輕,不過精神頭還可以,還能頻頻左右與眾人點頭說話。
不得不佩服甘霸的手藝,人都打成這樣了,卻一點性命危險都沒有。
蕭扈開口與甘奇說道:“速速去把百姓都驅散了……”
甘奇笑著點頭,出門而去,對著百姓左右拱手:“諸位,本官已拿到契丹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