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

沈小洛很想告訴他一個否定的答案，告訴他，她一直都是被強迫的，都是被逼的，她從來沒有開心快樂過。

可是這樣的謊話，她說不出口。

跟他在一起的這些日子，除了最開始的不情願以外，她沒有一時不是幸福的。

如果真的把這樣否定的話說出口，她知道有多傷人。

“有，和你在一起，我很快樂。”

終究，她還是不忍傷他。

果然，她這話一出口，段行森就狠狠的鬆了口氣。

段行森笑了笑，但那笑容是麼釋然的，也是心酸的。

“那就好，那就好，你知道我多怕你說……”段行森說了半截兒，自己先搖了搖頭，“不說了不說了，既然你是快樂的，那你還在猶豫什麼呢？我和安琪的關係就是這個樣子，你真的還要介意嗎？”

“那，如果我說我介意呢？”沈小洛反問。

段行森的笑容漸收，“抱歉，寶貝兒，對於這件事情我沒有辦法讓步。”

沈小洛拂開他的手，“那我也沒有辦法。”

“你怎麼能這麼不講道理呢？你想想，我介意你和那個陸雲霽來往，可是我不也是沒管住你嗎？我們的立場是一樣的。”

“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小黃毛就是我的玩伴，但安琪之於你，情感太複雜了，她既是你的救命恩人，又是你志同道合的紅顏之己，其實就算讓你以身相許也不為過的，你覺得我們能一樣嗎？”

“什麼紅顏知己，就算安琪是我的紅顏知己，那陸雲霽就不是你的藍顏知己了？你能不能公平的來看待這個問題？”

沈小洛揉了揉腦袋，覺得現在裡面混沌一片，又亂又空。

“我們別再說了好嗎？我覺得這就一個死結，解不開的，既然解不開，那我們就不解了吧。”

這麼長時間，兩個人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她突然覺得好累好累。

段行森也頹然的靠進椅背裡，揉了揉額頭，嘆道：“我從來不覺得這是一個結，只要我們都坦然一些，大度一些，就沒有什麼問題是解決不了的，你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你不想解開這個結。”

沈小洛也學著他的樣子靠在椅背裡，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前方，“也許你說的是對的，但我們要怎麼大度？對於你身邊出現這樣一個女人，我大度不起來，真的，就算她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也大度不起來，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嗎？”

沈小洛的感受，段行森當然理解不了。

在他看來，這就是單純的朋友關係，無關愛情，沈小洛現在這樣總是抓著這件事情不放，顯然太過小心眼。

但如果拿同樣的問題去問其他的女人，可能更多的會理解沈小洛的感受。

在愛情面前，女人都是小氣的，任何一個靠近她男人的女人，不管是什麼樣的目的和關係，對她來說都是一種威脅。

“那你想怎麼樣？讓我和安琪斷絕來往嗎？”

沈小洛搖頭，“我當然不能那麼做，我……你先送我回去行嗎？再給我一點時間，我現在真的不想去糾結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