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陽算是個情緒少在外露的人，但衛乘風的段位比他更高，往往更能出奇不意的讓他意外。

他們坐在一起談的大多都是公事，少有像現在這樣談論私事的時候，他更沒有想到，衛叔上一來就會問這麼尖銳的問題。

“因為我覺得出國對她的好處並不多，她喜歡文科，還在留在國內好一些，更何況她出國只是為了……那就更沒必要了。”

如果換成另外一個人這樣問他，他必然不會說這麼多，可是現在坐在他面前的是衛乘風，他自信騙不過他，更何況就算是看在他養育他這麼多年的份兒上，他也不能騙他。

衛乘風的臉上神色難辯，就連季少陽都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你知道她是為了什麼要去美國？”

“知道。”

“既然你讓她留在國內，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不喜歡她？”

“衛叔我……”季少陽的手指微微顫動了幾下，最後握在一起才算是讓自己的心安定下來，“衛叔，我只會做對淺淺有利的事情。”

這個答案算是模稜兩可了，但衛乘風沒有再追問下去，只道：“這一次她從美國回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她不肯多說，我也不會多問，但你只要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就行，不管到什麼時候，不要傷害她，否則我絕對饒你。”

不知道為什麼，衛乘風的這句話就像是判了他的死刑一樣，讓他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衛叔放心，我一定不會的。”

“嗯，私事說完了，那我們就來談談公事，這一次季度大會之後，公司內部會有一次人員的調動，我打算把你調回到國內來負責房地產開發這一塊，你覺得怎麼樣？”

“回國？”

“怎麼，你不想？”

季少陽搖頭，“沒有，只是覺得有些突然而已，我一切聽從公司的安排。”

“嗯，我相信你的能力，不管在哪個領域你都能做好的。”衛乘風看了看時間，“離下班也沒有多一會兒了，一起回去吧。”

“好。”

***

衛淺他們晚上去自己的班裡開了一個會，重點還是說一下明天軍訓的相關事宜，順便發了一下軍訓的套裝。

迷彩的套裝讓大家都興奮了好一陣子，有些人迫不及待的當場就試上了，好像衣服大都是均碼的，所以大家穿起來都是肥肥大大的很不合體，只有個別的人才能完全的撐起來。

大家抱著衣服回了宿舍，都試了試，衛淺的衣服還好，可是褲腳就要捲起好幾層才行，照著鏡子，別人還沒笑，自己就笑起個沒完。

好在宿舍裡的其他人穿著都是這副樣子，後來大家就誰都不要笑誰了，反正都一樣的醜。

在外面住的第一個晚上，衛淺有些不太習慣，看著其他人都睡的香，自己也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

後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等到定好的鬧鐘響起的時候，她睡的還正香，完全不想起來。

孟一一過來推了推她，“衛淺，快起來吧，再不起來就要遲到了。”

衛淺強撐著坐了起來，苦著一張臉，“不去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