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一就這麼看著他，再一次的無言。

聽著這些話，她的內心不是沒有波動的，甚至可以說是感動的，心尖上的肉也軟得跟什麼似的，又像水，又像火，煎熬著，又幸福著。

有那麼一瞬間，她就要點頭答應他了，只是這北風一吹，一下子就將她的熱火澆滅，理智瞬間回籠。

“你，你現在說這些話，將來可不要後悔。”

楊林笑了，“我怎麼會後悔呢，我從來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所以才決定追你的啊。”

孟一一撇了撇嘴，“我還不知道你，什麼樣的話從你的嘴裡說了來都那麼輕而易舉，也不覺得肉麻。”

楊林知道她這是害羞了。

肉麻？

這就肉麻了？

她還不知道，將來有一天她要真是跟他在一起了，比這肉麻的話他都能說得出來。

“你們這的河也不寬啊。”楊林指著眼前的小河說道。

“你還想拿我們這種河跟那種大江大河比啊？這河不僅不寬，而且也不深，我小時候最喜歡來這河裡玩了，可以捉魚什麼的。”

“那現在有沒有凍實？我們可以下去滑冰嗎？”

“可以啊，沒事，就算凍不實，掉下去了，也不會淹著你的。”

楊林拉著她的手往冰面上走，孟一一踩到了冰上，興奮的尖叫一聲，許是怕自己摔著，反而把他的手抓緊了一些。

楊林還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滑冰，雖然河面不夠寬，但身邊的人是她，好像更有意思了。

孟一一滑了一會兒就蹲了下來。

“怎麼了？”楊林還以為她是哪裡不舒服。

她把雙手伸出去，“拉我。”

楊林啞然失笑，牽起她的雙手倒退著慢慢的走著，孟一一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我還記得小時候有冰車坐的，還是那種很老式的，木板的，很粗糙，但特別有意思。”

“所以，你現在是把我當成冰車了嗎？”

孟一一歪歪的仰著頭看著他，“對啊，怎麼了，你不樂意啊？”

“我樂意啊，我能不樂意嘛，這不是正拉著你呢嘛。”

孟一一咯咯的笑了起來，“放心吧，我不能白讓你拉的，一會兒咱們兩個換著來，我來拉你。”

她也算是說到做到的，起來之後跺了跺腳，道：“來，你蹲下，拉你。”

“你覺得……你能拉得動我？”

“你也太小瞧我了，等著。”孟一一使了勁兒，還真把他給拉起來了。

兩個人換著拉，玩了一會兒，楊林就喊了停。

她今天沒帶手帶，現在的小手又冰又紅，一看就是凍的，他抓過她的手在手心裡搓揉了一陣子，“冷不冷？”

“還好。”孟一一把手抽了回去，插進口袋裡，“那個，要不咱們回去吧，也差不多要吃飯了。”

“行啊。”

回去的路上，楊林又拉著她去了村裡的商店，給孩子們買了一些東西。

進了屋，孟一一的二伯母看到他們手裡拎著的袋子，問道：“這都買的什麼呀？”

“楊林買的小零食，家裡不是有孩子嘛。”

“這也太客氣了，行行行，你們快進屋去吧，暖和暖和，一會兒就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