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淺也是保持著笑容，彷彿兩個人不是在舌槍舌戰的針鋒相對，而是一種很友好的談話，若是在遠處，聽不到談話內容，還以為她們應該是關係很好的朋友呢。

“他屬不屬於你，我早就已經不在乎了，倒是你……”

“我怎麼了？”

衛淺單手輕輕的託著下巴，姿態優雅的看著她，眉梢微挑，那張精緻的臉蛋更加的張揚起來。“倒是你，我覺得比我還可憐。”

何悅臉色微微一變，“我怎麼可憐了？我得到了我想要得到的，怎麼反倒比你還可憐了？”

“你雖然得到了他，可是你可能一輩子都要活在自己的幻得幻失中，因為你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愛你，你現在滿足於只要嫁給他就好，可是等到結婚以後，你就不只會滿足於此了，你不僅想要得到他的人，還想要得到他的心，這樣的浴忘會一直折磨著你，不死不休。”

衛淺說完這些話之後，發現通體的暢快。

她不是想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嗎？現在看到她那瞬間變慘白的小臉就知道，她這威風是被自己給滅下去了。

何悅卻紅了眼眶，一副受盡屈辱又可憐兮兮的樣子瞪著她。

衛淺卻是不在意這些的，你愛瞪便瞪去，瞪累了自然就不瞪了。

可是，花房的門響了一下，何悅的表情立馬就變了，剛剛還想在她身上瞪出兩個窟窿來的眼神立馬變了樣，那眼眶因為剛剛的瞪視而越發的紅了，只是再沒了那種凌厲，剩下的只有委屈。

“你們在聊什麼？”季少陽抱著花瓶回來，問道。

何悅將頭轉向了一邊，伸手在眼角處抹了抹，然後又是一張笑臉，“沒什麼，我和淺淺就瞎聊呢。”

季少陽自然也看到了她剛剛的小動作，更看到了她紅紅的眼眶，立馬就察覺出不對勁來了，他將花瓶放下，蹙著眉看向衛淺，“到底怎麼了？”

衛淺現在是終於知道她的厲害之處了，原來這就叫綠茶啊，她原來也只是聽過，現在也算是親眼所見了。更重要的是，男人好像都很吃她這一套，看季少陽的表情就知道了。

“你看著我幹嘛？我們就聊天，還能怎麼著？”說完，衛淺就笑著站了起來，微微仰著下巴，頗有幾分挑釁的意思，“你還以為我欺負了你的心肝寶貝不成？”

季少陽還沒說話，袖子就被何悅攥住了，“少陽，我們就是在聊天，真的沒什麼。”

“你眼睛怎麼那麼紅？”

“我剛剛……眼睛裡進了一個小蟲子，我揉來著。”何悅從始至終都是一張溫柔似水的笑臉，可越是這樣，就越讓人生疑，越是這樣，就讓男人心生憐愛。

衛淺嘴角抽了抽，“既然你來了，那你就好好幫她看看眼睛吧，我中午吃的有點撐，先出去轉轉了。”

衛淺起身就往外走，她真的是不願意再在這裡多待，再看一眼這兩個人，她都覺得噁心。

走到門口，季少陽就追了過來，把棉襖裹在了她身上，“把衣服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