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著手站在那裡,明明怕的要死,但依舊梗著脖子。
“啊~原來是丞相家的公子,失敬失敬。”他嘴上雖然這樣說著,可語氣中半分恭敬的意思都沒有。
“哼,算你承恩侯府識相!”對方顯然認出了他。
慕珏輕笑一聲,“李公子今日好雅興,不去那風月閣裡左擁右抱,倒是大白天跑來這清風館吃素?”
“關你屁事,憑你也配問我?”
賀廷晟上前一步,卻被慕珏拉住了手腕。
“樓上那位是我朋友,今日是我等唐突,”他笑著從袖中拿出三張銀票,“這三萬兩銀子,算是給李公子賠罪了。”
李俊成一聽三萬兩頓時眼前一亮,但很快又仰起頭道:“你以為這點錢就能把我打發了?”
“自然不是,”慕珏笑了笑,“只要李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以後缺了銀子便知會一聲,我派人給您送去。”
【你可別笑了,我看著好滲人。】系統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慕珏聽了這話,臉上的笑卻愈發絢爛。
打廢一個李俊成,無論是對他還是對賀廷晟來說,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但他們一個是宸王世子,外祖還是當朝太傅,一個是承恩侯嫡子,他們不能光顧自己揍得爽,反而給家裡惹麻煩。
總之不用明著來,慕珏也有千百種法子收拾他。
李俊成被這一通恭維哄的心花怒放,從慕珏手裡抽過銀票就大搖大擺的走了。
“李公子慢走,”慕珏揮了揮手,然後笑的意味深長的吐出兩個字:“不送。”
李俊成走了後,他先讓元寶去熬藥,然後又掏出一張銀票遞給鴇娘。
“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心裡應該清楚。”
鴇娘這麼多年做著迎來送往的生意,自然會察言觀色,聞言便低下頭去,連道明白。
回到房間後,慕珏翹著腿看向南凌冽,“說吧,要怎麼聯絡你手底下的人。”
南凌冽先是看了一眼露珠,然後道:“不必。”
慕珏挑了挑眉,“那成,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他又想起一事,“對了,那天可是你先動手的,所以你也不能怪我打傷你。”
“你閉嘴!”南凌冽厲聲斥道,眼中帶著一些惱羞成怒。
‘鋥’的一聲,賀廷晟的佩刀被他頂出鞘中,渾身散發著冰冷之氣。
慕珏突然被自家男人帥了一臉,直接笑了起來。
他靠過去貼在賀廷晟耳邊小聲道:“男人嘛,在心上人面前總是要面子的。”
賀廷晟轉頭,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
等南凌冽喝完藥後,慕珏又叮囑了露珠一番,然後就打道回府了。
進府的時候,跟看門小廝打了聲招呼,讓他以後不用攔著露珠。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夫子又訓你了?”葉氏邊說話,邊掃了掃他們大氅上的雪花。
慕珏乾笑著打了個馬虎眼,剛好婢女端來熱茶,也就把這個話題岔過去了。
吃過晚飯,慕珏做了些治療內傷的藥丸,讓元寶送去了清風館。
賀廷晟見狀便冷著臉坐在一旁,不說話。
慕珏洗完手後,過去戳了戳他的腰,“看來等過年吃餃子,我蘸著你吃就夠了。”
賀廷晟轉過頭,看著他眯了眯眼睛。
慕珏心頭忽然浮出一抹不祥的預感,剛想認慫,賀廷晟卻一把扯下了床幔。
“誒你等等!你聽我解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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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臘月二十五,轉眼就到了年三十。
以前賀廷晟對這些事情並不喜歡,因為他總是一個人,怕過節,更怕熱鬧。
如果這時他還在宸王府,賀寧泰就會帶著側妃和他那兩個寶貝庶子,敷衍的跟他吃頓飯。
吃完飯後他會站在齊怡錦的院前,遠遠的行個禮。
而在承恩侯府就不一樣了,兩人一大早起床就穿上了葉氏親手為他們縫製的新衣,洗漱後一起去祭拜祖先。
賀廷晟不是慕家人,但慕珏卻把他一起拉進了祠堂。
慕弘和葉氏把賀廷晟當半個兒子,自然也不會反對。
拜完祖先牌位後,賀廷晟和慕珏再去正廳給夫婦二人磕頭敬茶。
行過禮,慕弘和葉氏笑眯眯的拉著他們的手說了一些祝福的吉祥話,再給每人兩封厚厚的壓勝錢。
從早飯開始就格外豐盛,四個人圍坐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