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妙夢沒想到他竟然敢用劍指著自己,立刻喚出兩枚金環向賀君灼攻去。
一旁的四人也動起手來,賀君灼大喝一聲,手中的凌霄劍被一股火焰覆蓋。
聲聲劍鳴突兀的響起,他腳下微動,如同滑行一般,輕易躲過了這次合擊。
賀君灼旋身,迅速朝賀妙夢刺去。
灼熱的氣息迎面撲來,連周圍的空氣都扭曲起來。
劍尖劃過賀妙夢的衣衫,迅速在她的腰間劈出一道血痕。
賀妙夢悶哼一聲,倒飛出去。
此時賀君灼的背上也捱了重重一拳,頓時血氣上湧。
一道寒光突然襲來,帶著尖銳的破風聲,直接朝著他後心射來。
賀君灼咬牙轉身,暗器險之又險的擦過他的左臂,頓時湧出鮮血。
他目露寒光,心中升騰起無盡的憤怒。
賀君灼兩指並起,凌霄劍突然發出一道金光,脫手向方才發出暗器之人刺去。
“放肆!”
一道厲喝傳來,賀君灼被一股刀氣震的口噴鮮血,凌霄劍也掉落在地。
而此時在劍峰峰頂的慕珏倏地睜開雙眼,眸中一片冰寒。
慕珏趕到的時候,問刑堂已經坐了不少人。
只有賀君灼搖搖晃晃的跪在那裡,顯然受傷不輕。
慕珏面色冰冷的走了進去,一把將他扶起,直接朝他嘴中塞了一顆丹藥。
“師父……”賀君灼低著頭,有些不敢看他。
司刑掌事這時走上前來,躬身道:“拜見太上長老。”
“拜見太上長老。”眾人也拱手行禮。
慕珏一揮袍袖,冷冷的開口道:“是誰傷我徒兒。”
司刑掌事一愣,趕忙開口道:“今日之事皆因賀君灼……”
一股凌厲之意自慕珏身上爆發開來,彷彿要撕裂蒼穹一般。
罡風捲的眾人衣衫獵獵作響,心中驚懼不已。
“本座只問,是何人傷我徒兒。”
靈寶峰長老咬牙站起,“太,太上長老,還請,息怒……”
慕珏冷哼一聲,收起劍意。
堂中眾人心有餘悸,都忍不住撫了撫胸口。
太上長老自入門派五百餘年,下山次數屈指可數。
除了那日入門大典,以前見過他的也只有掌門和一兩位長老。
慕珏就像是天闕仙門的一個秘密一般,只有其他門派的那些絕世大能才知道他到底有多厲害。
就如平頭百姓,並不知皇帝能掌天下多少兵權。
長老以下的人只知道慕珏身份了得,但並不知他的修為到底達到什麼地步。
今日一見,不僅厲害而且護短。
慕珏微動指尖,一把木椅直接飛了過來,他將賀君灼按坐下去,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坐在正中間。
他踱步上前,冷冷的看著司刑掌事,“說。”
司刑掌事全身泛冷,拱手道:“是弟子之間生了齟齬,故而大打出手。”
此時另一名身穿白衣的弟子站起身來,拱手道:“滄虹峰首席弟子陸逸鳴,拜見太上長老。”
慕珏漠然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今日之事是晚輩出手阻止,情況危急,一時出手太重,這才傷了賀師弟。”
他看了一眼慕珏,又道:“可晚輩以為,不過是同門間的衝突,犯不著痛下殺手,況且此事也是賀師弟先行動手傷人。”
賀君灼緊緊的咬著牙齒,不斷的喘著氣。
此時賀妙夢等人也走了進來,一開口便說是賀君灼蠻橫跋扈,不過是說了幾句話就拔劍相向。
他們已百般退讓,可賀君灼依舊不依不饒。
賀君灼急的從椅子上站起,“師父我沒有!”
慕珏看向他,眸中寒意盡數散去,安撫般的開口道:“為師知道。”
賀君灼鼻尖突然湧上一股酸意,掩飾般的低下頭去。
“老夫看今日此事各有錯處,各自回去反省便是,不必如此大張旗鼓。”靈寶峰的長老見氣氛緊張,便出來打個圓場。
慕珏此時卻看向司刑掌事,“他幾人都動了手,為何先前只我徒兒一人跪在這裡。”
“還有你。”他又看向陸逸鳴,“你現下便叫你師父過來,不然今日你定走不出這問刑堂。”
陸逸鳴剛要張口,慕珏就轉身走到賀妙夢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師從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