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珏拿著玉筷的手頓了一下,然後重重敲在他頭上。
賀君灼吃痛,朝後縮了一下。
“整日不思修煉,想的都是什麼?”慕珏的口氣十分嚴厲。
可不知為何,賀君灼的耳朵竟紅了起來,然後埋頭扒飯,不發一語。
師父不知道。
他這幾日,腦子裡想的都是他。
【嘖嘖嘖。】系統突然發出了一連串的聲音。
【看他這樣子,肯定是想跟你顛鸞倒鳳,共赴雲雨,享魚水之歡。】
‘你這滿腦子黃色廢料,湊出這幾個成語真是為難你了。’
【不為難不為難。】系統的口氣有些得意,【你要想聽,我單口給你說個三天三夜?】
【你看啊,有什麼楚雨巫雲,纏綿床榻,撥雲撩雨,風情月意……】
‘你有沒有裝自動銷燬程式?’
系統立刻關上了成語大全,警惕道:【沒有沒有,你想要的都沒有!】
‘也不知是哪個廢柴造的你,當真愚不可及。’
系統:【……】
過了會,一碗飯見了底,賀君灼嘴邊掛著米粒抬起頭來,小心翼翼的問道:“師父,那有沒有人想跟你雙修?”
慕珏冷冷的看著他,“誰若要與我雙修,便是這天闕仙門的罪人。”
賀君灼騰的一下從石凳上站起,“為何?!”
慕珏只淡漠道:“此事與你無尤,你只需一心修煉便是。”
賀君灼還想問,可又怕慕珏生氣,只好閉了嘴。
又過了幾日,慕珏發現自己這個徒弟有些不對勁。
天天找機會下山不說,昨日回來還笑眯眯的。
慕珏沒開口問,他竟也沒說。
這日午飯後,賀君灼又下山去了。
慕珏眯了眯眼,心中不悅之感愈發強烈。
坐在洞府內想了又想,最終還是開了石門。
此時,山門前的禁制突然被人叩響,慕珏開啟水鏡一看,發現竟是祁遠安。
祁遠安上到峰頂後,神色有些奇怪。
他坐在石凳上兀自寒暄了幾句,最終還是決定開門見山。
“太上長老近來可是有何……有何心悅之人?”一句話問的,祁遠安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
慕珏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道:“祁峰主何出此言?”
祁遠安面色有些不自在起來,“你那徒弟……”
慕珏微微蹙眉,“君灼?”
祁遠安點了點頭,“他昨日到我峰上,問了些事情。”
時間倒回昨日。
這幾天賀君灼下山找的不是別人,正是那日騙他押寶的內門弟子盛良。
盛良資質不錯,但卻無心修煉,整日便喜歡東竄西竄,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情。
那日歸還中品靈石時,雖然肉痛的撕心裂肺,但盛良還是抓住機會跟賀君灼套了套近乎。
“以後有什麼想知道的事便來找我,我都能給你打聽清楚了。”
沒想到這一句話給自己埋了個雷,賀君灼竟然找自己打聽太上長老的事。
賀君灼當然沒蠢的直接跟他說雙修的事,只問了幾句這些年可有女修士思慕於太上長老。
盛良頂多知道一些內門外門的八卦,慕珏那個級別他就算踩了雲梯也夠不到,又何從知曉。
正當賀君灼失望之際,盛良又想到一年前好像見到太上長老曾上山找過他師父。
而他師父,就是祁遠安。
祁遠安見到賀君灼的時候,當時就愣了一下。
賀君灼隱晦的表示有事想要請教,祁遠安雖然身為峰主,但看見慕珏的面子上,還是帶他去了密室。
一進去,賀君灼先是繞了幾個彎子,把祁遠安說的雲裡霧裡的。
後來實在無法,只好說了關於慕珏雙修的事情。
雙修一事在修仙界並不罕見,祁遠安也有自己的道侶。
但他一聽到太上長老跟雙修這兩個字安到一起時,立刻就從椅子上驚的站起。
“你,你師父想要與人雙修?!”
賀君灼站了起來,連忙否認,“不是,只是那日……”
他停了一下又道:“只是那日我問起此事,師父說,誰若與他雙修,便是這天闕仙門的罪人,故而好奇。”
祁遠安一顆提著的心頓時落回了肚子裡,鬆了氣坐回椅子上。
慕珏修的是雲虛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