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此等程度完全超出了韓烈的預料,他長劍一揮,將眼前的劍幕劈開。
韓烈的劍是一柄寬刃大劍,比賀君灼手中的凌霄劍要寬上幾分。
韓烈這一招反守為攻,轉瞬間便向賀君灼刺去。
但賀君灼像是早就預料到了韓烈的反擊一般,在劍幕被劈開時已經向後滑去,正好避開了他這一劍。
心思電轉之間,韓烈雙手握劍大喝一聲,只見劍尖一道蔚藍色的浪潮法陣一閃而逝,然後猛地向朝賀君灼斬去。
一道如浪潮般的劍氣頃刻間便席捲至賀君灼面前,賀君灼身形一閃,如閃電般朝右側避去,脫離了劍潮的覆蓋後,一道漫天的火幕攻向韓烈。
韓烈心中大驚,驚人的火氣直接將他向後掀去。
此時的慕珏站在演武殿的殿頂,居高臨下的看著最中間的演武臺。
司空凌此時也越空而來,站在他的身邊。
“三顆這小子。”他有些不情不願的誇獎道:“還算不錯。”
慕珏微微轉頭,“三顆?”
司空凌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道:“三顆洗凡丹。”
要不是為了看看洗凡丹的效果,他才不會來這內門大比。
慕珏眼中劃過一抹笑意,掌門師兄一把年紀了,竟然還這般計較。
司空凌看到他眼中的笑意,突然後退了一步,“師弟,你……”
慕珏又恢復了面無表情,“如何?”
司空凌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圈,“你怎麼突然……”他抻著脖子過去,“有點像人了?”
慕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唇瓣輕啟像是要說什麼,但最後卻不發一語。
司空凌這話當然不是罵他,但慕珏這五百年來的確不似凡人,就像是一柄天生為了修行的劍。
無喜無悲,無憂無恐,即便天闕仙門崩於前,他也會面不改色。
難道是因為收了個徒弟?
“師弟,這賀君灼當真不是你兒……”
話還沒說完,突然就聽見一聲大喊,“師父!”
剛剛戰勝韓烈從演武臺下來的賀君灼,不知為何,就像是若有所覺絕般的朝演武殿看了一眼。
沒想到這一眼,就看見了自己心心念唸的人。
演武場所有人的目光瞬間望了過去,司空凌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桿負手而立。
“師父!”賀君灼飛上殿頂,嘴角高高揚起,“師父我贏了。”
慕珏面色淡然,“嗯,看到了。”
賀君灼愈發高興起來,就像是得了莫大獎賞的少年。
司空凌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從殿頂飛身而下。
“今日內門大比,爾等盡力而為,贏者切勿過分自傲,輸者也不必灰心喪氣,宗門的未來……”
司空凌在下面鼓舞士氣,師徒二人依舊站在原處。
“師父,你一開始就來了嗎?”
慕珏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賀君灼眼睛越來越亮,想了一大堆的詞,可他知道慕珏最煩他話多,於是只說了一句——
“師父,你真好。”
別人的師父都不來,但他的師父卻來了。
賀君灼想到這裡,便低頭傻笑起來,比拿了十個頭名都高興。
在場的所有弟子在心裡都或多或少的羨慕起來,有些甚至嫉恨不已。
賀君灼分明在他們這批人裡資質最差,可如今卻這般實力強橫,還打敗了內門第一人韓烈。
若是自己拜了太上長老為師,還不知會厲害到何種地步。
難怪太上長老的地位在宗門裡如此尊崇,自己厲害便罷,收個徒弟都能變廢為寶,怎能不讓人心生嚮往。
“餓不餓?”
賀君灼早上就興奮的沒吃幾口,這回恐怕是早就餓了。
他對著慕珏點了點頭,大聲道:“餓。”
慕珏拿出玉骨青傘,師徒二人轉眼間便回了劍峰。
雖然慕珏從頭到尾都看到了,但賀君灼還是情緒高昂的又給他講了一遍。
其實他對韓烈已經算留手了,都是一個宗門的,他不想讓場面的太難看。
不然就以韓烈的出招速度,三招之內肯定敗於他手。
賀君灼在宗族時都是被動挨打,長到這麼大,唯一的‘對手’就是慕珏
所以別人的出招速度在他眼裡就像放慢了數倍,還不及師父的萬分之一。
“下午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