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回去……”戴納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踉蹌著單膝跪地。

慕珏轉身也跟著跪下，用力的抓住他的肩膀，顫聲問：“是不是，賀璟他，他出了什麼事？”

戴納緊閉著雙眼，痛苦的揪著自己胸前的衣服，只是強忍著啜泣。

“你說啊！！”慕珏大喊。

“他們都變了……”戴納抬起通紅著雙眼看著他，“除了我，沒人相信你是為了救人，整個帝國都說你是聯盟的間諜。”

慕珏渾身顫抖了很久，接著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也包括……賀璟？”

這句話的語氣幾乎稱的上是小心翼翼，可眼底卻還帶著一絲期盼。

所有人都可以不相信我，唯獨你不行。

如果可以，戴納永遠都不希望他知道事情的真相。

那個他放棄生命去護著的人，轉眼間卻背叛了他。

戴納低下了頭，實在無法說出那些血淋淋的事實。

慕珏身形一晃，猛地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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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將，斯圖亞特的家主……撐不到明天了。”嚴莫沉聲道。

賀璟的指尖一下一下的點在桌上，過了一會，嘴角劃過猶如刀鋒一般的冰冷弧線。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送他最後一程。”

到了醫院，斯圖亞特家族的人全部圍在門口，一見到他，情緒都格外激動。

“你來做什麼！”斯圖亞特夫人厲聲斥道。

賀璟身後計程車兵立刻端起了手中的粒子槍，齊刷刷的指著眾人。

“聽說艾伯特家主病危，我前來問候。”

如今賀璟已經是第一軍團的上將，大權在握，沒人敢跟他針鋒相對，更何況是已經沒落的斯圖亞特家族。

賀璟推開房門，看著艾伯特·斯圖亞特，昔日的三大世家家主，如今形同枯槁般躺在床上。

賀璟一步步的靠近床邊，眼眸越發凜冽。

兩年前，盛家倒了，盛遠翰在自己的臥室中開槍自殺，其他只要參與了當年那件事的人，全都被他關去了廢土監獄，活的生不如死。

現在，該輪到斯圖亞特了。

賀璟抬手關掉了輸氧機，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就要嚥氣的艾伯特。

“你……嗬，嗬……”艾伯特喉間發出一種老舊風箱的嘶啞聲，“你做的這些事……都是為了……嗬……替他……報仇……”

直到現在，艾伯特·斯圖亞特才明白了他真正的目的。

先利用他們兩家扳倒最弱的盛家，再用伯恩·阿爾瓦扳倒他。

賀璟這三年的隱忍佈局，就是為了幫他那個死了的未婚夫報仇。

賀璟嘴角緩緩勾起，眼底卻是一片冰寒，“不用擔心，你死了之後，我會好好照顧門外那群人的。”

艾伯特劇烈的喘著氣，眼睛瞪的老大，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

“你……嗬……果然夠狠……”

賀璟一根一根的掰斷他抓著自己衣角的手，艾伯特卻連叫聲都發不出來。

“放心，伯恩·阿爾瓦馬上就去陪你。”

在被折斷手腕後，艾伯特·斯圖亞特徹底嚥了氣，直到臨死前眼睛都沒有闔上。

真真正正的死不瞑目。

賀璟走出病房，身後很快響起了連片的哭聲。

“默爾，把斯圖亞特家的人都看緊了。”賀璟沉聲道。

“是，上將。”

話音剛落，賀璟突然踉蹌了一下，一旁的費鴻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他捂著心臟的位置，大口喘著粗氣，豆大的汗珠從額角落下。

“老大，既然都來醫院了，你就去……”

這三年多來，賀璟從來沒有睡過一個整覺，每天最多隻休息一兩個小時。

還不到三十歲，身體卻已經是強弩之末。

他還沒有說完，就被賀璟抬手打斷了，“出發去阿爾瓦家。”

費鴻和默爾鼻尖發酸，心中忍不住湧上淒涼的悲悸。

現在三大世家已經除二，等阿爾瓦倒了，再公佈當年的真相，老大恐怕就再也撐不下去了。

賀璟每次累了就靠在辦公室的椅子上，默爾好幾次都撞見他在噩夢中呼喊慕珏的名字，叫他不要去，叫他回來。

可嫂子已經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費鴻忍不住撇過臉去，拼命眨去眼睛的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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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