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發現讓他如獲至寶,只是有時候抱著娘子香香軟軟的身體,會有些煎熬。
賀硯鈞思緒亂飛,只好在心裡反覆誦讀文章,這才入了睡。
隔天晨起用飯,周氏見慕珏時不時揉揉腰,便一副心下了然的神色。
其實這是做牛車的後遺症,不僅是腰,大腿間也震的十分痠疼。
吃過飯後,慕珏便道:“明日我們就搬了,你去跟兩個舅舅說一聲。”
“好。”賀硯鈞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慕珏去給周氏煎藥,待她喝下後開口問道:“您這幾日覺得如何?”
他不提,周氏還沒感覺出來,現下細細想來,確實這幾日咳的不是那麼厲害了。
“果真好了不少,昨天你們走後,我還去院壩前轉了轉。”
慕珏笑著點了點頭,“娘您放寬心,這病一定能好。”
原先周氏也沒抱希望,只是配合著他喝藥,現下心裡卻有了些希望。
“真的嗎?”
慕珏看著她,肯定道:“真的。”
對於他們要搬回去的事情,兩個舅舅家都不太高興。
一方面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他們母子倆住在這還會給他們交租子。
另一方面,賀硯鈞是個秀才,得空了還能給他們兩個小兒子講講書。
“是不是慕氏挑唆你要搬的?”大舅母王氏開口道。
賀硯鈞一聽這話,臉色立刻冷了下來,“與珏娘無關,是我的主意。”
二舅母李氏又開口道:“你們母子倆先前住了這些年都沒事,她一嫁進門來你們就要搬?”
這句話說的夾槍帶棒,十分刺耳。
賀硯鈞知道他們的品性,早就準備了說辭。
“我與珏娘已經成親,日後有了孩子,再住在這裡怕是太過擁擠。”
一句話,把四個人堵得死死的。
他們既不能說再騰出一間屋子出來,也不好再強留。
大舅周鐵牛煩躁的揮了揮手,“行了行了,要走就走吧!”
賀硯鈞站起一揖,說了些承蒙多年照顧的場面話,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這慕氏可不是個省油的燈。”王氏一見他出去,立刻轉頭向李氏道。
“就是就是。”
不管這四人如何氣憤,賀硯鈞隔天還是搬了。
兩個人忙活了一天,累的晚上飯都不想吃。
可週氏心疼他們,去廚房下了些面還窩了兩個雞蛋,親自端了過去。
進門的時候,賀硯鈞正在給慕珏揉腰,一見她進來,慕珏蹭的一下從床上爬了起來。
“娘知道你們兩個累著了,歇一歇來吃碗麵。”周氏把端著的碗放到桌上。
“娘,您怎麼還做上飯了。”慕珏有些不好意思。
周氏笑了笑道,“喝了你的藥,我覺著身上好多了,做個飯累不著的。”
賀硯鈞看向周氏,神情有些激動道:“娘,真的嗎?”
周氏點了點頭,“我如今晚上咳的少了,精神頭也好了不少。”
賀硯鈞愣了愣,轉身就抱住了慕珏。
“你做什麼。”慕珏推拒著他,“娘還在呢!”
周氏笑著撇開眼睛,打趣道:“抱你們的,娘沒看見。”
賀硯鈞也知道適可而止,抱了一下就鬆開了手,然後拉著慕珏坐下吃麵。
吃過飯後,慕珏說了今後的打算。
“我想賣柿餅。”
那日他去後山瞧見了一片柿子林,雖然被人摘了些,但還留了不少。
周氏愣了愣,“媳婦你說的是後山那個柿子林?”她皺起眉,“那柿子太軟,雖然吃著甜,但做不成柿餅,一壓就爛了。”
慕珏笑了笑,“娘您不用擔心,我娘小時候給我做過,能成的。”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兩人自然也信他說的話。
“明日我幫你去摘。”賀硯鈞道。
“咱倆一起去。”
第二天清晨,雞還沒叫,兩個人就拿著五個大筐子出發了。
賀硯鈞雖然是秀才,但小時候抓魚掏蛋的事也沒少幹,這會爬樹倒是利索。
兩個人忙了一整,休息了一會就提著筐子朝家走。
賀硯鈞身後揹著一個胳膊上還挎著兩個,一路上卻不停問慕珏累不累。
“我沒事。”
回到家周氏已經做好了飯,三個人吃完了,慕珏催著賀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