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慕珏整個頭被按到冰水之中,瞬間恢復了清醒。
腦後的頭髮被死死的抓著,又再一次浸到冰水裡。
反覆了不知幾次,慕珏又被踹翻在地。
“說,名冊在哪!”
慕珏將嘴裡的鮮血嚥下,面無表情道:“我不知道什麼名冊。”
兩個黑衣人上前抓住慕珏,直接將他拽了起來。
“我分明見攝政王在你懷裡放了什麼,你還敢嘴硬!”
慕珏回想起賀淵時下馬車時的動作,胸口突然像是被一把尖刀刺穿。
原來這一切,都是賀淵時設計好的。
“你說是不說!”
在他昏迷的時候,黑衣人已經將他全身搜遍,但一無所獲。
慕珏卻微闔雙眸,一聲不吭。
他越是這樣,幾個黑衣人就越是憤怒。
“把他給我綁到刑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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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你想造反不成!”
南王府外火光通明,被圍得水洩不通。
賀淵時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南王,冷笑了一聲。
“本王正君被人當街擄走。”他如狼般的眸子陰鷙的眯了起來,“本王現在懷疑人就在你的府上。”
“一派胡言!”南王被氣的臉色漲紅。
一根箭矢突然扔在了南王腳下,嚇得他後退幾步。
“這是從本王馬車上拔下來的。”賀淵時眉峰之間透著陰冷的氣息,“上面可有你南王府的刻印。”
南王從府衛手中接過箭矢,看過之後氣急敗壞的扔到地上,“這是栽贓嫁禍!”
“是不是栽贓嫁禍,也要本王搜過再說。”賀淵時語調慵懶,眼底深處確實絕對的肅殺和冰冷。
“玄甲軍。”他抬起手。
“在!”齊刷刷的吼聲頓時驚天動地。
“給本王搜!”
“我看誰敢!”南王張大手臂,直接擋在府門前,“你們要進去,除非從本王的屍身上踏過去!”
賀淵時勾起唇角,翻身下馬。
繡著金色祥雲的靴尖一挑一抬,掛著南王府標誌的箭矢就到了他手中。
影風奉上彎弓,賀淵時拉弓搭箭一氣呵成,箭尖直指南王。
南王腿肚子直打哆嗦,可他不能讓。
府裡藏著他與陸國公謀反的證據,被搜出來就是滿門抄斬。
‘嗖——’
賀淵時直接鬆開了弓弦,南王當即被一箭穿胸,死死的釘在大門上。
鮮血不斷從嘴中流出,南王妃發出尖銳的慘叫聲之後,整個人暈了過來。
南王府的府衛全部衝了上來,可卻不是影衛一合之敵。
肅清了所有人後,玄甲軍跨過南王的屍體衝了進去。
陸國公府。
同樣一根箭矢扔在肅王的腳下,賀淵時神色陰冷的看著他。
“王君若有一絲差池,本王讓你全府陪葬。”
綁走慕珏這事還真是陸國公做的,現下看著賀淵時這副鬼面閻王的架勢,心裡也有些後悔。
但攝政王君整日都在王府內,這次是拿到名冊的唯一時機。
賀淵時對這庶子疼愛有加,為了他連兵符都能交出去,何愁一個名冊。
“本國公不知你是何意。”陸國公面上雖做出一副強硬的樣子,但心裡卻在不停打鼓。
賀淵時狹長的黑眸危險的眯起,“本王可給過你機會了。”
話音剛落,他便抬起了手。
“相公,救我啊!!”一道女聲突然響起,陸國公立刻轉過身去。
要說這陸國公一副狼子野心的狠毒心腸,偏偏對正妻王氏疼愛有加。
雖然納了許多妾侍,但其實日日都與正妻大被同眠。
陸國公粗喘著粗氣,咬牙切齒的看向賀淵時,“這世上果然沒有攝政王不知道的事情。”
賀淵時勾起唇角,眼中帶著嘲諷,“國公爺謬讚。”
王氏被影衛押著跪在了地上,單薄的衣衫看著陸國公心尖泛疼。
正當賀淵時手下的人要衝進去時,陸國公大吼一聲,“我同你換!”
賀淵時轉過身,頗有興味的看著他,“換什麼?”
陸國公深吸了一口氣,“攝政王君確實是我派人擄走的。”
他渾身隱隱發抖,“你放了尹若,我也還你正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