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這曬會太陽。’
慕珏猛的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向屋簷的黑貓。
“少爺,你怎麼了?”易安緊張的看著他,“是不是頭又疼了?”
說完,作勢就要扶他回去。
慕珏緊緊握住他的胳膊,開口問道:“你方才可有聽到其他人說話?”
易安一臉迷茫的看著他,然後搖了搖頭,“沒有啊。”
慕珏深深的蹙起了眉頭,鬆開手朝屋簷走去。
他雙眸緊緊盯著那隻貓,然後突然跳起打了個響指。
“喵!”屋簷上的黑貓被嚇了一跳,‘這人要幹嘛!’
黑貓瞥了他一眼,然後遠遠的跑走了。
慕珏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心緒。
原來剛才不是幻覺,他竟然真的能聽懂這隻貓說話。
“少爺,你怎麼了?”易安面帶忐忑的走了過來。
慕珏看了他一眼,“無事。”
到了晌午,慕珏看著桌上的飯菜眯了眯眼睛。
他剛醒過來的那兩天飯食還算不錯,沒過幾天就變成了粗茶淡飯。
這兩天更是恨不得把野菜都端來給他湊數。
易安卻像是習慣了似的,拿起玉米麵的饅頭就遞給了他。
“少爺,吃。”
“易安啊……”慕珏語重心長的看著他,“咱們平日裡就沒存點銀子麼?”
他這兩天已經在房子裡找過了,真是一點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易安突然緊張兮兮的湊到了他身旁,小聲道:“少爺,你怎麼又忘啦。”
“姨娘過世的時候,給咱們留了一個小匣子,就埋在西牆的牆根底下呀。”
慕珏乾笑了一聲,“還是你記性好。”
要說這原身的命還真苦,雖然是工部尚書府家的五少爺,但過得比有點體面的奴才都不如。
生身母親唐氏出身低微,不過是縣丞之女。
但因容貌出眾,一眼就被他那便宜爹慕恆相中,幾乎是強納為妾。
抬進府沒兩年,慕恆就過了新鮮勁。
這麼多年,母子倆在後院相依為命,也算挨的過去。
沒成想去年一場風寒,原身的母親就去世了。
這下原身的處境就愈發艱難,本就身體孱弱,幾個月前還被推倒撞傷了頭。
“走,咱們去挖匣子。”慕珏站起身道。
易安看著他卻十分為難,“少爺,姨娘走的時候交代過,那個匣子裡的錢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隨便用。”
慕珏捏了捏他的臉,“少爺我如今病入膏肓都要死了,省著那錢還做何用?”
易安一聽他要死了,淚花馬上就浮上了眼眶。
“別哭別哭,等挖了匣子給你買大雞腿吃。”
易安馬上破涕為笑,還吹出了個鼻涕泡泡。
慕珏挖了兩下就頭暈眼花渾身冒虛汗,好不容易挖開,整張臉都白了。
易安一轉頭看見他的臉色,先趕忙將他扶了進去。
慕珏緩了一會讓他把匣子拿進來,放在桌上。
“鑰匙呢?”他看著鎖問道。
易安迷茫的看著他,“少爺,鑰匙一直都是你保管的啊。”
慕珏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在道:“你去給我找根針來。”
等易安拿來了針,慕珏輕車熟路的捅進鎖眼轉了轉,然後輕輕一挑,鎖‘咔噠’一聲就開了。
“哇,少爺真厲害。”
慕珏乾笑了一聲,開啟盒蓋將裡面的東西全部倒在了桌上。
有幾件首飾還有銀錠,下面壓著幾張銀票。
慕珏拿出來看了看面額,心裡盤算起來。
這些首飾是唐氏的遺物,就別賣了。
反正他腦子裡生錢的主意多,這些銀票和銀錠子也夠用了。
慕珏拿給易安一枚銀錠,交代他要買的東西。
他又說了幾味藥材讓易安背熟,然後叮囑他小心些,別被府里人發現。
“少爺你放心,看後門的阿壯跟我是同鄉,我出去方便著呢!”
慕珏點了點頭,“那便好,你回來多買一隻燒雞給他。”
易安笑著應了,然後把銀子小心翼翼的揣在懷裡走了。
一個多時辰後,易安腰間鼓鼓囊囊的就回來了。
慕珏把藥材處理了一下,熬成膏狀,用白紙糊著敷在後腦的傷口上。
待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