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慕珏警惕的站起。
在古代位面沒有武功就是麻煩,什麼時候有人偷聽你都覺察不到。
賀淵時推門進來,凜然挺拔的身姿站在門口,在燭光下露出俊美無儔的面容。
懷裡抱著一隻不停掙扎的花狸貓,配上他這副冰冷的神情,場面十分違和。
‘老大,老大!!’
‘老大你快看看我!!’
“我是小花!!啊!!”
慕珏眼中閃過一抹疑惑,立刻又恢復成面無表情,他不能讓眼前這個陌生男子看出端倪。
男子修長的手指將花狸貓的頭按進臂彎裡,但花狸貓依舊百折不撓的用力蹬腿。
“你是誰。”慕珏又問了一遍,然後抬手將易安拉到自己身後。
看著男子這一身玄衣錦袍再配上金冠玉帶,顯然身份不低。
賀淵時漆黑深沉的眸子從他臉上劃過,譏諷的彎起嘴角,“你方才說,要隨本王而姓?”
慕珏倏地睜大眼睛,正對上他那雙森冷陰鷙的雙眸。
這眼前的男子竟是——
攝政王?!
即便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慕珏,此時也心裡一驚。
易安乾脆整個人都僵成了木樁子。
賀淵時看著他這副神情,發出一聲冷笑,然後抱著貓邁步走了出去。
慕珏倏地用力握緊了雙拳。
即便這攝政王沒有說話,慕珏也從他的眼睛讀出了四個字。
憑你,也配?
他深吸了一口氣,勾著嘴角點了點頭。
行,咱們來日方長。
經過了這個插曲,他如今也總算知道了目標的長相。
雖然不是又老又醜,那也是一個自戀腦殘,長的再好看也抵消不掉初見時的惡感。
慕珏想著想著,突然皺起了眉。
賀淵時懷裡抱著的那隻貓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叫自己老大,還稱自己是小花?
難道看上去不正常的人,養的貓也不正常?
慕珏更加堅定了攻略之後跑路的想法,管他什麼金王銀王攝政王,他要找男友也是找體貼溫柔小奶狗。
“少爺,攝政王他,他不會為難你吧?”易安忐忑的拉著他的袖子問道。
慕珏摸了摸他的頭,“不會,你放心。”
易安心思單純,聽他這樣說就放心的睡覺去了。
隔天下了早朝,賀淵時正準備去乾元殿議事,突然被人從身後叫住了。
“淵時!”賀正馳大步走到他面前,擋出了去路。
賀淵時看著他,眉眼間沒有一絲溫度,“何事。”
來往的朝臣隱晦向這邊投來目光,但也只敢偷瞄兩眼。
要說奉國將軍和攝政王之間的關係當真奇怪,冷冰冰的根本不像父子。
攝政王尚未成家便分府別居,一年到頭也不回一次將軍府。
賀正馳看著賀淵時這副面無表情的神情,心底一陣灼痛。
他恍惚想起了當年逸雪懷有身孕的時候,他最喜歡的事情便是趴在她肚子上,聽著裡面的動靜。
他也曾那麼期盼賀淵時的降生,可偏偏因為白翠茹,他沒能做一個好父親。
一晃二十二年過去,當年肚子裡的小傢伙已經長成了如今一手遮天的攝政王。
而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也從七年前降到了冰點。
“你為何要裁減軍需,你可知邊關……”
“將軍這是在質問本王?”賀淵時眯起了森冷的眸子。
“我只是想讓你多為將士們考量。”換成任何一個人,賀正馳都不會把話說的如此沒有底氣。
賀淵時看著他的神情,陰惻惻的開口道:“既然奉國將軍都開口了,那我便再多減一成。”
“你!”賀正馳的瞳孔緊縮,胸膛劇烈起伏。
賀淵時冷笑著瞥了他一眼,邁步從他身旁繞過。
“都過了七年了,難道就因為一隻貓,我們父子還要做仇人嗎?!”賀正馳緊緊的攥著拳頭,大聲質問。
賀淵時倏地停住腳步,微微轉頭,“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他周身被一股森冷全部籠罩,聲音中全是帶著殺戮之氣的狠厲。
“此生你若敢再提此事一句,我便讓整個奉國將軍府為他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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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珏清晨睡的正香,突然就被一坨重物跳上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