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讓小風的心也涼了半截,刺殺國主,這可是一件大罪,向來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不管杜滿和宜哈是怎麼被人陷害的,如今沾上了這個罪名,想要脫身。難!
小風看著昏厥的杜澤,下定了決心,不管怎麼樣,她都不能讓杜滿枉死,一定要想法子把杜滿給救出來!
小風先命人去通知竇良箴,裴敘,破軍和譚誠,又叫人把杜澤給扶回去休息,可杜澤醒了,又掙扎著說要去救杜滿。小風趕忙攔住,道:“兄長現在這個樣子,走路都走不穩,怎麼去救人?兄長放心,我既然叫了一聲義父。就一定不會盡到做女兒的責任,我會想法子救義父,兄長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杜澤被嚇得不輕,如今聽小風這麼一說,哭著就跪在了地上:“妹妹若是能救父親出來,愚兄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妹妹的恩德。”
小風趕忙把他扶起來,佯裝生氣道:“兄長也太客氣了。如今義父出了事,咱們越該拋開一切團結起來,免得被人趁火打劫,兄長也別提什麼報恩的話,如今會長和義父都被關起來了,商會的事兄長早些接過手來才好。免得外人沒動手,咱們自己就先亂起來了。”
正說著,裴敘諸人已經趕了過來,也都是驚疑不定,不敢相信。小風道:“裴先生,義父不在,我怕兄長鎮不住人,還請先生幫著兄長把商會的事先關起來,免得自亂陣腳。”
裴敘點點頭,小風又道:“師兄和我一起去打聽打聽,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究竟該怎麼救人,還得好好思量著辦。”又讓譚誠保護竇良箴在會館坐陣,等候訊息。
她這麼鎮定自若的一安排,杜澤心裡也有個底兒了,強撐著和裴敘一起去見商會的其他人,商議該怎麼辦,小風也和破軍去了大牢,看看能不能見到杜滿。
可杜滿和宜哈兩個是被當做刺客關進來的,小風又是使銀子,又是說好話,看守大牢的侍衛也沒鬆口,還恐嚇道:“再囉嗦就把你也抓起來。”小風氣的要命,只得和破軍另外想法子。
破軍道:“不如咱們去玉城公主府上問問,看看能不能討個人情,如今最要緊的就是把事情給弄清楚,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小風和破軍又打聽了玉城公主府的位置,趕過去求見。
玉城公主在宮裡赴宴還沒回來,可門房的人一聽小風說是盛昌會館的人求見,便道:“公主不在府裡,既然是商會的事,我們家郎君出面也是一樣的。”把小風和破軍請去見玉城公主的長子隨夜。
隨夜相貌尋常,但是舉止投足都顯得十分沉穩,他也聽說了這件事,正擔心會不會連累玉城公主,一聽商會的人過來了,便知道和這事有關,趕忙請了過來,卻發現是兩個眼生的,甚至還有一個年輕小娘子,臉色頓時不好看了,道:“盛昌商會難道沒有人了麼?出了這麼大的事,就把你們給打發過來了?”
小風道:“郎君莫急,杜滿是我的義父,我叫小風,義父出了事,我義不容辭,兄長杜澤忙著穩定人心,怕有人藉機生事,,這才打發我來打聽訊息,這是我師兄齊破軍。”
隨夜的臉色這才好看些,道:“小風娘子既然是杜滿的義父,想來也能幫著拿個主意,這事著實有些難辦,若是弄砸了,不光整個盛昌商會保不住,就是我母親,貴為公主之尊,只怕也要受連累。”
小風道:“既然如此,郎君和我的目的便是相同的了,那便是查出真相。救我義父,也相當於在救公主,這個道理郎君應該想的明白吧?”
隨夜點頭,道:“事情究竟如何我也不知道,只是聽母親派來的侍從說的。”既而把知道的情況都描述了一遍。
小風覺得奇怪:“那把匕首怎麼會藏在畫裡?自打上次吃了虧,義父就格外小心,對於這次的賀禮,更是不假手於人,親自保管,怎麼還會鬧出這樣的事?”又道:“為今之計,我想盡快見到義父,聽他把前因後果說清楚,咱們找到關竅,才好使勁啊。”
隨夜沉吟片刻,拿出了一塊公主府的令牌,道:“我要避嫌,不能去見杜滿,你拿著令牌,應該能進去。”
小風大喜,趕忙謝了,又趕到了大牢,這次憑著令牌倒是順利進去了。
杜滿和宜哈都被鐵鏈鐵銬鎖住了,都呆呆的,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一見到小風,杜滿激動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小風握著杜滿的手安慰:“義父彆著急,既然沒有立刻處斬,想必事情還沒壞到那個地步,義父先和我說說,那畫軸是不是被人調換了?被誰調換的?”
小風的一席話猶如一桶涼水澆到了杜滿頭上,讓他瞬間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