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說這樣的話,從她早晨醒來,他就一刻也沒有閒過,給她煮粥,幫她洗頭髮吹頭髮,給她擦洗手腳……
這些她都理所當然的接受。
“按理來說,我現在還是你的男朋友,無論照顧你多長時間,那都是我有責任要做的,”靳司南挑眉笑了笑,“顧邵之這幾天日日夜夜守在你身邊,但你們的關係連朋友都算不上,你應該跟他說‘謝謝’或者‘辛苦你了’,不是麼?”
對不起、抱歉、不好意思、謝謝……等等。
這些詞很禮貌……但透著一種疏離感,無形中拉遠了距離。
晚夏動了動唇瓣,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無法反駁,是因為靳司南說的話沒有任何問題,句句在理。
靳司南神色認真,叫她的名字,“紀晚夏。”
陷入沉思角落的晚夏茫然的抬頭,“什麼?”
‘這幾天我也想明白了,我是挺喜歡你的,但也不是非你不可的那種,我在你身上花了那麼多心思,也沒見你的心動一動。”
說出去可能都沒人會信,風流不羈的靳公子跟一個女人交往了三四個月,都沒能把人帶上床。
最親密的,也僅僅限於蜻蜓點水的晚安吻,比小學生談戀愛都還要乾淨。
要知道,他以前的那些女朋友,在他身邊待得最長的時間也都沒有超過兩個月,在哪裡做用什麼姿勢,都隨他高興。
這段情史略微有些憋屈,並且還挺傷自尊的。
靳司南似真似假的嘆了口氣,“強扭的瓜不甜,你勉強自己每天過得也不開心,我也憋著難受,所以決定……把自由還給你。”
他的意思是,分手。
晚夏捏著畫筆的手無意識的收緊,連鮮紅的染料沾染到面板上她都沒有意識到。
目光失焦的看著地面,好一會兒才低聲開口,“司南,不是勉強,也不是不開心,我沒有把你當備胎,也沒有想要玩弄你的感情。”
情人節那天,她收下那束花,是真的準備好跟他在一起,把過去的一切都忘掉的。
當晚,他藉著酒意想要吻她的時候,她偏頭避開……是身體本能的反應。
她以為,她可以慢慢適應,慢慢習慣。
“我知道,”靳司南點頭,他這種家庭長大的人,當然不會為了某一個女人完全丟掉自尊,任由對方踐踏。
晚夏鬆了一口氣,目光清澈的看著他,“謝謝和對不起,你是不是都不想聽?”
靳司南擺了擺手,“不用覺得抱歉,畢竟是我甩了你。”
晚夏,“……”
好像是這麼回事,她才是被甩的那一個。
男人朗聲笑了幾聲,身體往後,慵懶的靠著藤椅的椅背,他又恢復了痞裡痞氣的靳公子。
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打火機,頗有些高傲的道:
“我一見鍾情的,是那一身紅裙、美麗明豔、連一根頭髮絲都在勾人的紀小姐,你現在這幅病怏怏的模樣,估計摸都沒處摸,完全不對我的胃口,如果不是因為時間長了看得順眼,你就算是倒貼我都懶得解皮帶。”
是真的,他以前的女朋友,清一色都是性感妖嬈那一掛的。
晚夏需要一面鏡子,看看自己到底成了什麼鬼樣子。
靳司南像是沒有注意到晚夏不善的眼神,繼續悠悠慢慢的說著,“很顯然,這才是真的你,我得趁早回頭是岸,萬一過幾天你突然無法自拔的愛上我,甩都甩不掉那我估計得煩死。”
分分鐘都能讓人想要踹他。
晚夏閉了閉眼,控制住自己的衝動。
順著自戀狂的話往下說,“可不是麼,畢竟靳公子這麼優秀。”
靳司南說了這麼多話,嗓子都幹了,但他想,今天肯定是喝不到顧邵之泡的茶。
“你愛他,他也愛你,棒打鴛鴦的事情我也不是做不出來,”靳司南收起了那副玩笑的痞樣,眼眸微垂,就連嗓音也正經了幾分,“只是覺得、覺得應該為自己的下半生積積德了。”
這年頭,心動的感覺比流星還要珍貴。
搞不好哪天能再遇上一個,總能又像這場無疾而終的大雨這麼的……操蛋。
————
“靳司南走了?”
臉頰被溫熱的玻璃杯碰了碰,走神的晚夏抬起頭,無語的斜連男人一眼,“你不是都聽著的麼?還問我幹什麼?”
顧邵之遞給晚夏的,是一杯熱牛奶。
他手裡還有一杯茶,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