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盡數落進頸窩,如果是以前,她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但現在,總覺得自己身體的反應怪怪的。
這種情況,還是不要亂動的好,“我的是因為壞掉了啊。”
他的就不一樣了。
也許,珍惜的不是手錶本身,而是那送手錶的人。
“這就是你吃醋的表現?”慕瑾桓挑了挑眉,唇角有上揚的弧度,“太過一般,沒有一點看頭。”
南灣瞭然,這就是明著告訴她,那塊稍顯舊感的手錶是他妹妹送的。
坦坦蕩蕩,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對紀晚夏確實已經沒有那種感情了?
剛剛在酒店門口,他看著顧邵之旁若無人的抱著崴了腳的紀晚夏,那眼神裡有責怪,有不悅,但唯獨沒有嫉妒。
“這種醋有什麼好吃的,”潛在南灣心底的那股莫名的情緒似乎散去了,抬手將長髮攏到一側,漫不經心的梳理著,“她又沒給你寫過情書。”
如果說,之前若無其事的試探不叫吃醋,那後面補上的這一句,就顯得很可疑了。
不是板著臉鬧脾氣,也不是笑顏笑語的撒嬌討萌,她這種平時風平浪靜,但偶爾冷不丁給他來一刀的型別,更加讓人頭疼。
清露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只是。。。。。。
黑眸裡隱著旁人看不懂的深意,嗓音低沉,“清露的腿還沒有完全恢復,病情也沒有好轉的跡象,我暫時沒有辦法跟她劃清界限。”
清露,清露。。。。。。
還叫得還挺親密的。
南灣抬頭,看著男人認真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我是開玩笑的,你這麼認真顯得我很無理取鬧的樣子,這種行為不適合我。”
最近真的是見鬼了,有些話沒有過腦子就說出口,完全就是本能。
罪魁禍首就是那句:南灣,我們試試吧。
南灣猛然驚覺,這個男人在改變她,悄無聲息,潛移默化,她自己都未曾發現。可是沈之媚卻看得通透。
這不就正是應了她那句: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沉沉的嗓音響在耳畔,“南灣,你有無理取鬧的身份。”
他這是什麼意思呢?
南灣看著那塊嶄新表,目光從恍惚到清明。
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嗓音清淺,“你妹妹比我小兩歲,比起來,她的年紀做這些更合拍,但人家不也是端端正正落落大方嗎?”
即使是撒嬌,也是賞心悅目的。
慕瑾桓的視線追隨那抹身影而去,修長的手指探進西裝褲口袋裡,指腹摸索著小錦盒的邊緣,“她鬧起來的時候,兩個你都趕不上。”
南灣還真看不出來,那溫婉嫻靜的顧太太會有這樣的一面,“挺意外的。”
可是想想也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沈之媚不也是看著人畜無害,實則綿裡藏刀嗎?
從外表上看,兩人還有幾分相似,都是古典美人清新素雅那一掛的。
哥哥前腳出事,紀家跟著就破產了,如果紀晚夏只是表面上這樣柔軟的性子,很難想象是怎麼抗住那些風波的,應該吃了很多苦。
腦子裡忽然想起南澤這麼說過沈之媚:她在我身邊的時候,就像是溫室裡最嬌貴的花兒,偶爾會擰不開瓶蓋,偶爾吃藥也要他哄,可是,她一個人的時候,比誰都堅強。
拉開窗簾,透過落地窗看去,有種整個城市都在腳下的感覺。
那天晚上他站在這裡那麼久,是在想什麼呢?
男人溫熱的身體貼了上來,下一秒,南灣整個人都被按著肩轉了個方向。
動作是強勢不容拒絕的,但。。。。。。也是溫柔的。
四目相對,她能從那黝黑的眸裡看到自己小小的倒影。
張了張唇,不解的問,“你幹嘛?”
加溼器就在牆角,細細的水霧落在空氣裡,帶出了好聞的百合香,和男人身上特有的清冽味道混為一體,縈繞在鼻息前。
慕瑾桓深邃的眸彷彿也蒙上了一層水霧,霧靄沉沉的,沒有說話,掌心從女人的肩膀滑到那軟弱無骨的小手,視線也跟隨著。
南灣看不懂他眼裡的深邃。
指間突然一陣傳來冰涼的觸感,本能的低頭看去,那涼感來自一枚低調的鑽戒。
男人修長的手指捏著鑽戒,越過關節,送到了她掌心與手指的分叉口,末了還左右各轉了半圈,像是在看合不合適的樣子。
南灣的視線怔怔的落在那顆反射著誘人光澤的鑽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