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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倩不捨的放了手,對竹昔琴揮手告別:“下次我去夕哥哥府上再找你玩!”

竹昔琴抬頭,勉強露出笑容:“好。”

然幽濯看得清楚,手上的力度不由得加大,好像恨不得掐死竹昔琴一般,然後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南宮倩:“多謝南宮家對這個丫鬟的款待,告辭!”

然後不由分說的,拽著竹昔琴,離開南宮府。

身後的大群僕人,跟得慌慌張張。

南宮倩看著竹昔琴和然幽濯的背影,笑容漸漸凝固,放下手,神情是——黯然神傷。

然幽濯幾乎是把竹昔琴丟上馬車的,竹昔琴人還沒坐穩,車子飛一般的衝出去,她覺得那馬的腳都要交叉跑了,才能跑那麼快。

然幽濯坐在她的對面,面色冰冷的看向窗外,手抵在下巴處,帶著王族慣性的優雅尊貴。

竹昔琴狼狽的坐好,兩人寂靜。

過了許久,等竹昔琴都有些睡意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下,她身子不穩,向前撲去,她強迫令自己保持平穩,扶著車壁,再抬眸,然幽濯微微詫異的放大版俊臉出現在她的眼簾中,她兩手抵著車壁,而懷中,卻是然幽濯。

竹昔琴半蹲著的身子,然幽濯則是坐在座位上,那麼一看,竹昔琴比然幽濯高了半個頭。

她只要一低頭,就可以輕易吻到然幽濯的額。

竹昔琴愣在原地,大腦空白,來來回回遊蕩的就是然幽濯那張陰冷的面容,誰料,下一秒,然幽濯伸出手,將她推開,反客為主,把她壓在另一邊的車壁上,一手抓住竹昔琴兩手,抵在車壁上,另一隻手抵在竹昔琴身旁,他帶著幽冷的眼神看著竹昔琴許久,放開,不帶留戀的走出馬車。

只剩心跳加速的竹昔琴,無力坐在車座上,兩目無神的盯著前方。

直到下人喚了一聲竹小姐,竹昔琴才反應過來,應了一聲,下了車。

面前卻不是然幽濯的府邸。

墨王府三個大字亮在她面前,那三個字下,然幽濯站在門前,身後跟著一大幫的僕人,帶著她看不清的情緒,看著她,竹昔琴深吸一口氣,跟上然幽濯,進入墨王府。

兩人無話,走過一條鵝卵石鋪滿的小路,直到盡頭,然幽濯對著身後的丫鬟命令:“帶竹小姐回她原來的房間。”

“是。”那丫鬟答應一聲,對竹昔琴恭敬頷首:“竹小姐和我來。”

竹昔琴看一眼然幽濯,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和丫鬟走了。

然幽濯看竹昔琴走了,才問身後管家:“九哥呢?”

管家回:“書房。”然後想了想,又補充,“自從王爺回來,近日大多時間都是在書房。”

“哦。”然幽濯點頭,往書房方向走去。

推開門,然夕言靠在窗邊,手中拿著一枚黑子,不緊不慢下在棋盤上,旭日傾灑在他身上,襯得他白衣勝雪,骨節分明的手握著黑子,白皙的膚色與黑如濃墨的棋子黑白分明,面色淡然,墨髮輕綰,有些許墨髮傾在他鎖骨前,帶著無言而喻的致命誘惑。

看見來人,然夕言莞爾,眉目間帶著慵懶的愜意,“十一。”

“嗯。”然幽濯回了一聲,心裡卻想著,如果何尛在的話,會毫不猶豫的朝九哥撲上去的……

造反

“事情籌備得如何了?”然幽濯在然夕言對面坐下,看著然夕言面前的棋盤,黑白兩子勢均力敵,看來離結束還很遠。

然夕言笑笑,“差不多了,秦腔的人緣向來好,邊疆的將軍們脾氣易怒,鼓搗將士們謀反,簡直輕而易舉。”

然幽濯的嘴角也上揚起詭譎的幅度,“只可惜秦腔要坐實‘叛賊’這個稱號了。”

然夕言卻是不緊不慢的下了一子,被長髮半遮住的藍眸意味深長的看了然幽濯,然後抿唇笑然:“但他在新皇那裡,就是重臣。”

所以,誰是誰非,有誰能真正分得清楚呢?

然夕言突然收了手,不再下棋,然幽濯奇怪,低頭看棋盤,才恍然發現——勝負已分。

然幽濯又不在意的收回視線,將視線鎖定在然夕言身上,“將士們的人力固然強大,但若要進軍到捻都,豈不異想天開?”

然夕言起了身,長髮隨意散落在腰間,笑意由淺至深,語氣十分淡然:“你還記得當初我送給秦腔的本子嗎?”

然幽濯點頭,當然記得,內容空白的本子。

然幽濯驀地想到了什麼,驚詫的望著然夕言,然夕言看出然幽濯所想,點頭認同:“那本子裡,全是——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