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血卻勾唇一笑,“這個不勞殿下費心,我自有打算,走吧……”
倆人運用絕頂的輕功騰飛在浩瀚漆黑的天際,燈火通明的皇宮離視線越來越遠,夜裡,吹來了徐徐帶著涼意的風,兩個白衣盛雪的人,如天神下凡一般,在天空上瀟灑騰飛。
子時了,皎潔的月盤,漸漸隱退,徒留一地皎潔的光暈。
暮王府中,書房內,軒轅慕白站在窗邊,一襲如火紅衣此時退卻了鮮豔的色彩,變得黯淡無光。
屋內的燭火搖曳不休,桌上的貔貅香爐中,還在冒出縈繞白色的煙,整個書房中,充斥著濃濃的薄荷味道,可是,這味道卻無法消去整個屋子的火藥味道。
一身大紅衣袍的北堂兮,站在軒轅慕白身後,臨危不懼,那張慘白的小臉,看起來著實令人心疼。
“北堂兮,你告訴本王,今夜之事,是什麼意思?”
軒轅慕白轉身,冷冷的怒視著眼前的女子。
他此時的腦子中,都浮現的是琳琅那張受傷的臉,和琳琅那句句泣血的祝福。
“慕白哥哥……”
北堂兮試圖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袖,卻被軒轅慕白惱怒打斷。
“不要叫本王。”
軒轅慕白惱怒拂袖,徑直越過她,來到書桌旁,一臉怒意,“本王早就說過,本王對你沒有任何的男女之意,你卻當面請太后賜婚,你這樣,把本王和琳琅放置於何地?”
北堂兮一臉委屈,只見她挪動步子,緩緩來到書桌旁,“慕白哥哥,你先不要生氣,你聽兮兒說完再罵兮兒也不遲。”
北堂兮如此的鎮定自如,倒是讓軒轅慕白詫異,他深深呼吸一口灼熱的空氣,不悅道,“你說……”
隨後,闊步走到窗戶那裡,背對著她。
北堂兮一雙好看的丹鳳眼看著眼前氣急敗壞的軒轅慕白,眼神中,閃現過一絲哀痛,隨後,消失無蹤,她挪動步子走到軒轅慕白身旁,聲音輕柔,“慕白哥哥,其實,兮兒求太后賜婚,也是為了我們的計劃……”
這話一出,成功的把軒轅慕白的注意力拉回來,他緩緩轉身,直視眼前的她,目光灼灼,似乎要從她的話語中,揣測出話中的真實度。
可是,看到依舊神色淡然的北堂兮,他饒有興趣道,“繼續說……”
北堂兮蒼白的臉上,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挪動步子,在屋內徘徊,淡淡道,“當朝局勢,朝中一半以上是父親的門生,一半是相爺的人,這相爺,眾所周知,他對皇上很忠心,自然,不會站在慕白哥哥這邊,如若以後,朝中有什麼差錯,慕白哥哥,勢單力薄,沒有人替你說話,那麼……”
她故意把後面的話語拖得很重,似乎在暗示著軒轅慕白什麼。
“你的意思……”
軒轅慕白一雙犀利的鳳眸打量著眼前的女子。
“兮兒的意思便是,借這次機會,暮王府和丞相府結為親家,如此,我們以後做事,便會事半功倍,當然,成親只是形式罷了,兮兒知道慕白哥哥和泣血的感情,絕不會插足你們之間,只要我們兩家聯姻,朝堂上,便再也沒有人是我們的對手,那些想扳倒我們的人,也拿我們無可奈何,更重要的是,皇上,處於如此大的壓力下,必定會有所作為,而他所做之事,必然是對你百般刁難,如此,逼他對你下手,朝堂上的人,必定都會站在你這邊,說皇上利用皇權欺壓兄弟,讓他在朝堂上失去民心,如此,宮中,有泣血,朝堂上,有爹爹和你的勢力撐著,待一切時機成熟,我們和泣血來個裡應外合,到功成之日,便是慕白哥哥一朝大統之時,南越江山,也只是囊中之物罷了。”
北堂兮分析的條條是道,她的臉上,浮現的是一抹穩操勝券的笑意,那雙好看的丹鳳眼中,所表現的是對權利濃濃的慾望。
軒轅慕白看著這樣的北堂兮,不禁為自己的小人之心而懊惱,他微微蹙眉,思考著北堂兮說的話語。
北堂兮看他猶豫不絕,又繼續道,“慕白哥哥放心,成親後,我絕不打擾你和泣血,我北堂兮對天發誓……”
說完,她把雙手舉起,信誓旦旦。
“兮兒……”
“對不起……”
“是慕白哥哥錯怪你,你如此這般的替我著想,我還……”
軒轅慕白走上前去,一臉愧疚道。
北堂兮卻輕輕搖頭,“慕白哥哥,我只是想助你報仇罷了,這南越的江山,本該是你的,不過,成者王侯敗者寇,這個道理,慕白哥哥比我更能明白,我們做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