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大爺,注意緒,你家孩的事,以後再說,現在說的是礦井下的人。”徐縣長總算明白,這老頭一哭,周圍老頭老太齊刷刷的把小馬紮挪開的原因了……看著自己腳邊那長長的鼻涕,還有自己那顏深一些的袖子,他中午吃的火鍋都快從胃裡湧了出來。
這時候,一個老漢激動的站起來,子歪歪斜斜的,他的一條似乎跛了,整個人都站不直。
老漢用力扯了扯襟,那條跛朝後踹了一下自己的小馬紮,努力的讓自己站直,看到大家都注意他了,他才咳嗽一聲開口道:
“我親侄兒就在井哈,我怎麼會不擔心,但是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平安出來的。因為口煤礦,是我們全村人一鐵鎬一鐵鎬挖出來,一榔頭一榔頭砸出來的,那井道是我們一根木頭,一根木頭的鋪出來的,為了建口煤礦,我們日日不不休……可以說口煤礦是用我們所有人的血汗建起來的……”
曾經當過會計的,李長耕四叔說的十分激動,揮舞著胳膊,用詞也比其他人有水平,表現的慷慨激昂,十分感人。
這時候有一個小記者,忍不住崇拜的問道:“大叔,您的就是因為建煤礦的時候摔壞的嗎?”
李四叔搖了搖頭:“這個不是,那年我下地幹活的時候,看到lu邊有野果,去採的時候,不小心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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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礦區門口,老年治安隊成員齊刷刷的坐著,嘮嗑的嘮嗑,嗑瓜子的嗑瓜子,喝紅糖水的喝紅糖水。
倒是讓記者們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報道下去。
完全不對的畫風啊,說好的哭天搶地呢?
徐縣長也覺得,他勸群眾的工作還沒有展開,群眾自己毛順溜的坐在那乖的不像話……
說好的民風彪悍呢?
看著那個朝自己遞過來一把南瓜子的老太太,徐縣長連忙擺手:“不用,不用,謝謝了。”
可是電視外的觀眾卻不是這樣的。
當柳長城看到新聞裡放出來的密密麻麻的複雜的井道圖的時候,就覺得礦井下的人,十有九九上不來了,希望渺茫。
他的緒是十分激動的,恨不得電視能暫停,讓他詳細好好看看,那可是他家的礦井,什麼口煤礦,太土了,以後改名叫長城煤礦,大氣又好聽。
雖然已經勝券在握了,可是這個煤礦的價值比他能想到的更高更高許多,他必須全力以赴,不能出一點點的紕漏,他一定要把這個礦弄到手。
激動之餘,連平日不輕易的電話號碼,他都撥了出去。
人用一次少一次,人人都說他在大京市背後有關係,實際上他雖然姓柳,但是和大京市的傳奇企業家柳真勉扯關係,都要繞八圈,算是遠方親戚。
更別說柳真背後的家族了。
只不過柳長城這個人會來事,不僅僅是表面八面玲瓏,他結交貴人的時候,都是很下工夫,不管是多麼枝節細默的小事,他都會認認真真的幫忙辦妥。
所以雖然他只是柳真的一個八杆子不著的親戚,卻是在柳真面前掛過號的,爾也幫忙辦一些小事。
了電話。
聽到對方的應承,柳長城只覺得長吁了一口氣,有些激動,又有些說不明的感覺。
看到面前生活秘書小秦過來給自己加熱水,他可笑的搖了搖頭,自己給別人加熱水的時候,比小秦殷勤多了。
……
此刻,黝黑的礦井下,錯綜複雜的井道交替著。
與世隔絕一般,除了黑暗還是黑暗。
黑暗中,有一個影,慢慢的前行。
如同地獄裡冒出來的鬼一般,臉上戴著面,上揹著一根繩子,繩子另一端綁著一個人,應該是昏過去了,就在井道上被拖著。
行走的是周木。
他跟著人下來的。
自從上次有人來檢查之後,周木就很注意了。
只是每天來口煤礦拉煤的司機很多,也不容易辨認真假。
不像以前村裡,有生人來,先被村裡老頭老太給逮住了。
不過周木不太出面管事,煤礦的事明面上都是交給李長耕,王大富,甚至老秀才他們都比他出面的多。
他反而時不時的就在礦工裡頭,司機裡頭,反正他容貌平常,別人也看不出區別。
一大早,周木來礦區,見到有拉煤司機們坐一塊聊天,他也湊了過去。
興致勃勃的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