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殿。冷風一吹,他直接打了個寒顫,抬頭看向陰沉沉的天氣,他搖搖頭嘆了口氣。
這天下,真是亂了。
連志蘭坐在蘭寧宮裡,隔著紅色的蓋頭從縫隙中看見對面迎面走過來的一雙腳,她緊張攥緊手中的絲帕,等著蓋頭被挑起。
殷天齊穿著一身金色龍袍,伸手就把她頭上的蓋頭拿了下來,擺擺手讓伺候的奴才都離開,伸手拿了喜娘託著的盤子上面放的兩杯喜酒。
交杯酒下肚,他冷哼一聲。
“皇后,安置吧。”剛剛那杯酒可不是普通的喜酒,或者說,他那杯是普通的,而連志蘭的那杯卻是被加了料的。
帶著嬌羞,連志蘭根本不敢去直視殷天齊的眼睛。她一直就知道陛下很帥氣,可今天才知道,他的樣子,他的氣度都是所有女人趨之若鶩的。
半刻鐘都不到,殷天齊看著在床上磨蹭的女人,臉色陰沉的揮了下手。
“主子。”曲江從暗處閃身出來跪在地上。
“然然呢。”殷天齊轉頭看他,眼中的神色冷到曲江都在不由自主的打顫。
“小主子在宣德殿。”他看的清楚,殷天齊這些年與蕭亦然之間的感情與互動,他更清楚,他們兩人會面對什麼。但是不得不說,殷天齊與歷代的帝王都不一樣,他想要的就一定會得到,因為他有那個敢做的心。
“這裡你解決,別讓人發現了破綻,若是你想,她賞你了。”毫不在乎的轉身離開,不過是個後宮的女人,就算跟其他男人有染給自己戴了綠帽子也無所謂,他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那個躲到了宣德殿的小孩兒,他得去哄他的小孩。
宣德殿內,直點了一盞宮燈,蕭亦然抱著雪球縮在床上,被子裡冰冷冰冷的,他咬著牙根兒忍著身上一**的涼氣襲來。
沒有了殷天齊在身邊幫他溫暖身體,一個人的夜晚很難熬。
吱嘎一聲,他歪過頭看向被推開的內殿門,驚訝的瞪大眼睛。
“怎麼不等我?”殷天齊快步走到他身邊,摸了摸他的臉頰,皺起眉頭,“你這一身的內力都是白費了,身體那麼冷也不知道催動內力暖暖?”
說這話將他用棉被裹起抱進懷裡直接從暗道回了政德宮。
當初搬來政德宮時他就發現,宣德殿與政德宮有地道,直接連通兩座宮殿的寢宮。
“我以為皇后會住在政德宮裡。”靠在他胸前,蕭亦然半閉著眼睛聲音軟軟的說道。
不是他小心眼,但是隻要一想到自己每天住的地方有其他的女人他就膈應,他不舒服。
“她們不配在政德宮入睡,她們也不會來政德宮睡,這裡是你的。”將他放在龍床上,殷天齊俯□親了親他微涼的臉頰,順著鼻子輕吻著往下移動。
最後停留在他的嘴唇上。
“然然……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你是不是應該做些表示?”他的小孩已經這麼誘人,他問過孔彥,蕭亦然的身體能不能承受魚水歡愛,雖然孔彥當時的表情很糾結,卻也點了頭表示可以。
“你大婚又不是我大婚,我表示什麼?”挑著眼角笑著看他,蕭亦然輕哼一聲抬起手環住他的脖頸,伸出小舌頭輕輕舔著他的嘴唇。
“然然你在玩火。”微微抬起頭離開些距離,殷天齊眼中的神色帶著隱忍。
只有他知道自己多麼的想撲過去將可口的小孩吃掉,可是他怕會嚇到他。
“我看了好多書,上面說的都是男女之事,龍陽之事的沒有,你會嗎?”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蕭亦然抬起腿輕輕在他腿上磨蹭,感覺到殷天齊緊繃的身體後笑的更開心。
“你這個壞東西!”惱怒的低頭封住他的嘴唇,帶著酒味的唇舌長驅而入侵佔他的口腔,在他的牙齦上舔了一圈後伸到口中與他躲閃的舌頭糾纏。
蕭亦然身體輕顫,卻是有樣學樣的回應著,他雖然有些緊張,可這個人是殷天齊,他不想放開。
“今天是我們的大婚。”抬手將帷幔放下,殷天齊輕吻著他的額頭,見蕭亦然因為一個吻臉都紅了輕笑一聲,“然然可是想好了?”
“想好了,你是我的,誰搶弄死誰!”蕭亦然呲著牙,拉著他的衣襟讓他低下頭自己湊過去咬了他的嘴唇一口。
“嘶!”嘴唇一痛,殷天齊皺眉舔了下,得了,下嘴唇被蕭亦然咬了個小口子,雖然只是流了點血,卻是明天早朝會讓人看見。
“你這牙尖嘴利的小東西!”抬手將他的裡衣扯開露出蒼白的肌膚,還有身上多年都沒消下去的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