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風扔給小栗子,笑著走到皺眉撅嘴坐在那裡的蕭亦然面前,也不避諱小栗子就在旁邊站著,湊過去吧唧一下親在他臉頰上,惹得蕭亦然驚恐的等著他,臉色發紅。
“主子!”抬起手擦了下臉,蕭亦然惱怒的皺了下眉,最近殷天齊好像特別喜歡當著外人的面親他,這群宮女太監已經見怪不怪。
“惱什麼,這菜又有問題?”殷天齊好像已經習慣了看他把御膳房送來的膳食倒掉,抬手拉著他去了屏風後面的軟榻,脫了靴子靠在榻上疲憊的抬手捏了捏鼻骨。
“父皇這些日子身體每況愈下,他今天跟我說讓我準備準備,然然啊,你說我能扛起這大殷江山麼。”
蕭亦然走到他邊同樣脫了靴子上榻,伸手扶著他靠在自己瘦弱的懷裡,兩指為他輕輕按壓著脹痛的太陽穴,“為什麼不能?陛下既然選中了主子自然也是看出了你有那份能耐,主子你可不應該是這種畏畏縮縮的性子,在我眼裡主子沒有不能辦到的事情。”
殷天齊睜開眼仰著頭看他,見小孩兒嘴角帶著微笑,心情稍微舒坦了不少。
“如果登基就要搬去政德宮,你也一起去,宣德殿給你住。”他不想讓蕭亦然離開他太遠,入住宣德殿雖然不合規矩,不過他就要如此。
規矩是死的,要是有人反對就殺雞儆猴,帝王的威嚴是不可以挑戰的。
那群自詡朝堂眾臣的老傢伙也該換換人了,多少人都是佔著位子不辦事,他父皇對這些老臣有忌諱他可沒有。
看著殷天齊眼中閃過的森寒,蕭亦然輕笑一聲,俯下頭在他耳邊輕聲開口,“主子,奴才這裡有一種藥,可以控制心神,主子要不要找人試試?”
他的聲音輕軟帶著笑意,無端的帶了妖嬈的誘,惑之色。
“你每天不去書房跟太傅學習倒是悶在房裡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眼睛一瞪,殷天齊冷哼一聲抬手捏了捏他的臉頰,“給爺記著,那些汙七八糟的東西少弄。”
他可不想被那些挑刺的傢伙抓住把柄,在這節骨眼上弄出什麼他用藥物控制了帝王心神的話。
蕭亦然撇了下嘴,“又不會給主子添麻煩,以後肯定會有需要的,主子,最近這宮裡的老鼠越來越多,我都怕什麼時候那些老鼠爬上床把奴才腳給咬了。”
他這話說的雖然是帶著嗔怒,可細聽的話會發現,那話中帶著的興奮勁兒可不少。
“想玩就玩,別給爺弄出岔子就行。”殷天齊閉著眼沒去看他,最近每到午夜就有不少夜行者在祁陽宮出沒,說是被僱傭的殺手卻沒見有什麼額外的動作,他都在懷疑這些人只是被派來監視他是什麼時候就寢的。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我玩死了誰你可別跟我發火。”一聽他這麼說,蕭亦然立刻興奮的拍了下手,推開他跳下軟榻踩著靴子就衝到了屏風外,仰起頭喊了一嗓子。
“下來下來,主子同意了。”
殷天齊挑了下眉,倒是沒起身去看,祁陽宮正殿有兩個影衛他知道,不過沒見過面。這些影衛只有在主子遇到真正危險的時候才會出現,要不然怎麼會被叫做影衛。
蕭亦然看著單膝跪在面前的男人,長相特別大眾臉,身上的氣息更是隱藏的很好,丟到人群裡都不會被記住的,很沒有存在感。
“你不是早上的那個人,你們換班了?”
“……是,蕭公子有什麼事情叫屬下。”那人低著頭不看蕭亦然,說話的語氣也是平平淡淡的。
輕皺了下眉,蕭亦然有些不滿意,“早上抓的那個探子呢?不是說他會處理麼,讓他送回來,我要用來試藥。”
“……已經埋了。”他們說的處理當然是一刀咔嚓了丟亂葬崗,心情好了可能會挖個坑埋掉。
蕭亦然抿了下嘴,對於失去一個小白鼠的事情很鬱悶。擺擺手示意他繼續上去蹲房梁吧,他轉身回了屏風後面,看著殷天齊一臉的笑意抬手對著自己,他撲了過去趴在他懷中。
“不就是個探子,下次抓到讓他們給你留兩個玩就行,還撅上嘴了。”將他摟在懷裡,殷天齊半坐起身笑話他。
“才不是因為這個生氣的,就是覺得羨慕他們會功夫,主子你說要教我的,什麼時候教。”仰著頭,蕭亦然哼了一聲,看著他們飛簷走壁自己實在是羨慕的不行,他也好想能一跳好幾丈高。
殷天齊看了他一眼,垂下眼又想了想,他其實也很想早點教了小孩這些報名的功夫,不過他擔心小孩的身體沒辦法承受。
可見著蕭亦然眼裡的認真與期待,他也不想開口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