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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不會是他?”

許是情緒處於奔潰邊緣,徐菱秋說話的時候完全沒有經過思考,直接脫口而出:“他本來就是一個瘋子,能把程靖折磨成那樣的人,就算是殺人也不足為奇……”

“住嘴!”時硯怒吼了一聲,眼睛充血,聲音沉的嚇人:“給我滾出去!”

“怎麼,我說的難道不對嗎?”女人的眼睛泛起了淚光:“你憑什麼只懷疑我不懷疑他,他可是曾經拿著槍指過我哥腦袋的人!”

“我讓你滾出去,聽見沒有。”

說完,時硯猛地一腳踹開了腳邊的椅子,砰的一聲,嚇得女人臉色又蒼白了幾許。

“好,好,我滾,我這就滾。”

徐菱秋忍住眼眶的淚水,沒有多看他一眼,直接摔門而出。

砰地一聲巨響,終於安靜了下來。

時硯一把倒在沙發上,面色疲倦的揉著太陽穴。

空氣裡似乎還殘存著女人奔潰的聲音——“他本來就是一個瘋子,能把程靖折磨成那樣的人,就算是殺人也不足為奇……”

“你憑什麼只懷疑我不懷疑他,他可是曾經拿著槍指過我哥腦袋的人!”

怎麼可能會是他呢。

時硯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這個世界,沒有誰比他更想抓到那個兇手。

正晃神,手機突然響了。

他掏出來,看了一眼,收拾收拾情緒,才接通。

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吊兒郎當:“呦,邵大美女,怎麼今個兒有空想起要給我打電話了?”

另一端,一道女音平靜的傳來:“我回國了。”

時硯一怔,立馬站了起來:“你什麼時候回國的……不對,你怎麼突然回國了?”

機場外,邵言正推著行李箱往一輛黑色轎車的方向走去,聲音有點沉重:“昨晚我給阿琛打電話,聊天的時候我發現他的情緒不太對勁,就連夜買了機票過來。”

情緒不對勁。

時硯瞳仁微微瑟縮,“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邵言走著走著,突然停在了人來人往的過道上。

她的聲音,和涼風一樣刺骨。

她說:“阿琛的病,有復發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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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卿自早醒儂自夢(一)

三年前,美國華盛頓,邵言第一次見到席琛。

那個,神秘而又不喜喧囂的男人。

有天晚上,她突然接到老同學時硯的電話,從醫院下班就匆匆趕往他所說的那間公寓攖。

彼時,街上漫天飄雪,行人匆忙,整座城市都陷入了一片白茫茫的景色之中,到處銀裝素裹償。

記得那日隆冬的風十分凜冽,刮過人的臉龐有刺疼的感覺。

邵言抵達公寓的時候,給她開門的人是時硯。

時硯沒有多言,直接就領著她上了二樓的一間臥房,開了門,房間有些昏暗,可是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

他的背影十分的挺拔,也十分的落寞。

男人聽見開門的聲響,緩緩的回過頭,邵言一直記得,那雙如被薄霧籠罩的黑眸。

該怎麼形容她當時的感受呢。

很複雜,至少,她畢生積累的詞彙當中,暫時還沒有能夠貼切形容的詞語。

後來,邵言才知道,他是席氏那位神秘低調的繼承人。

那個,一皺眉頭,股市都會因此動盪的可怕男人。

聽說,他的身上有很多如雷貫耳的標籤,年紀輕輕就權傾朝野,圈內很多有權有勢的大亨都要對他忌憚三分。

然而,三年前,他卻低調宣佈離開席氏,訊息一出,轟動圈內所有精英人士。

所有的人都不明白,他為何會放棄至高無上的權利,悄悄隱退。

邵言知道。

世人都以為他風光無限,卻沒人看到過他眼底的落寞。

所有人都說他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