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
顧子默無言以對。
又是一陣沉默。
席琛等了一會兒,見男人不打算再開口,才慢條斯理的出聲:“我以為顧總已經看開了。”
看開了,是指宋子衿麼?
顧子默頓了頓,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感情的事情,豈是那麼容易說看開就看開的。
他承認,這次把女人帶來這邊主要就是想讓她看清席琛的身份和他們之間的差距,但是結果差強人意,或者又可以說是意料之中。
那個女人沒有在第一時間衝上去質問,顧子默沒想到她在那種情況下,理智還能那麼冷靜的分清利弊,只能說,是他低估了他們的感情。
他晃過神,灰暗的眸子落在對面男人的身上,突兀的問了一句:“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愛她多久了?”
愛多久了?
這是個費腦的問題。
而且這種問題過去經常響於耳畔,他身旁親近的人都曾問過,而他的回答實在如一,沒有變動過。
他說:“很久了。”
久到連他都記不住到底是在什麼時候動心的。
顧子默微微一怔,爾後,低低的笑:“席琛,你也有今天。”
席琛也笑,他也沒有想過,他會有今天。
因為一個女人,煞費苦心。
沒遇見她之前,席琛只覺得這種事情不可能會發生在他身上。
而遇見她之後,他的生活裡出現了許多許多的不可能。
可是不論如何,他都甘之如殆。
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兩個男人的思緒都被拉了回來,顧子默靜靜的看著他。
席琛從褲袋裡掏出手機,接聽。
對方不知說了些什麼,男人的眼底陰鬱濃重,顧子默蹙眉,心情沒由的沉重了起來。
靜謐的夜裡,男人倚靠在牆上,捏著手機,沉默的聽著對方說話。
半響,他才沒有什麼感情的開口:“人呢?”
對方冷靜的解釋:“當時圍觀的人太多,給溜走了。”
溜走了。
席琛面不改色的嗯了一聲:“我知道了,還勞煩警官暫時替我安撫一下我岳母,她身體不好,不宜受驚。”
對方應道:“這個你放心,我們已經派人二十四小時貼身照顧蘇女士了。”
“多謝。”
停頓了下,他又說:“這件事,暫時不要告知我太太,我很快會回去。”
對方似是怔愣了幾秒,方才笑道:“蘇女士也交代過我們要對她的女兒保密,席教授請放心,我們不會多言。”
掛了電話,顧子默迫不及待的開口:“阿姨出事了?”
席琛收起手機,抬眸看了他一眼,言簡意賅:“受了點驚嚇。”
顧子默心頭一凜,蹙眉,擔憂之情溢於面:“什麼驚嚇?那她人現在怎麼樣了?”
事情沒查清,席琛自然不會多言,“這個就不勞顧總掛心了。”
怎麼能不掛心?
顧子默走前了一步,目光直直的落在男人的臉上,提醒他:“席琛,那些事情一天沒解決,子衿和她的家人就永遠不可能會得到安寧。”
甚至,甚至時常深陷困境。
“我知道。”
男人的雙手滑入了褲袋,目光又深又沉:“所以今晚才會來。”
……
回到宴會廳的時候,主角已經登場。
席琛步伐沉穩的走過去和史密斯夫婦打了聲招呼,和對方噓寒了一兩句,就走往時硯的位置。
走近,見時硯臉上多了個掌印,他難得一頓,“你……幹什麼去了?”
時硯抬頭見到是他,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想到還是有點疼。
他抽了一口氣,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這女人下手也忒狠了點。”
席琛不用想,也知道他口中的女人指的是誰。
他瞥了一眼某處,淡淡的說:“徐上尉的槍可不長眼,你多保重。”
“……”
時硯突然在慶幸,所幸徐菱秋沒有被丟進軍營,不然他的身上不知道已經多了幾個窟窿了。
思及此,他的背脊就是一陣涼颼颼。
沒等他多想,席琛已經開口打斷了他:“替我轉告史密斯,我有事先離開了。”
時硯錯愕的站了起來,“你去哪兒?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