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因為那天恩公大人從村民手中保住了她,所以他們認為恩公大人是絆腳石,就先來除了他?那如果是這樣的話,承恩公就是那收買村民的幕後黑手了。
但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承恩公不敢明目張膽地對他們出手!在流放路上,又官兵看守,他們不敢明目張膽也情有可原,可現在他們已經被丟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別說官兵了,連村裡的人都容不下他們,怎麼還不敢?
就算直接動手殺了他們,村裡的人估計也不會說什麼!?
再說了,月黑風高來殺人,誰知道是誰做的?
還是說跟崔家沒關係,是恩公大人和承恩公有仇?又或許,恩公大人的身份不簡單,甚至可能和崔家有很深的關係?
封七月想起了薛海說的那一段和崔家的恩怨,腦子更亂了,更加理不出思緒來了。
“咕嚕……咕嚕……”安靜的屋子忽然間想起了某種不合時宜的聲音。
封七月也是聽到了肚子打鼓才覺得餓了,低頭抹了抹肚子,收起了亂七八糟的思緒。
不想了!再想估計也想不出個什麼來!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亂猜,不如干點實事!反正不管真相是什麼,該面對的怎麼也逃不掉!還不如先填一填肚子,免得逃命都沒力氣了!
她爬了起來,打算去廚房做點吃的。
崔九皺眉。
封七月倒也沒把他當透明人,這麼大個人站在面前而且還面色不善的,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我餓了要去做點吃的,你你要是急的話就馬上走要是不急的話也可以吃了再走!”說完,也不管他怎麼反應,起步往外邊走去,拿了打火石便抹黑去了廚房,找到了油燈點了,然後開始弄吃的,可這才動手便碰到問題了。
灶臺抬高了,而她現在太矮了根本便操作不了,別說炒菜之類的,就是將瓦鍋放上去煮粥也做不到。
不過有問題就有解決的辦法,夠不著大不了去正屋裡面搬張椅子過來踩上去就是了。
只是……
崔九跟著來了,那在油燈下忽明忽暗的臉龐看不出到底是來繼續興師問罪還是把她剛剛的建議聽進去了。
封七月看了看他,“想吃嗎?想吃的話就過來幫手,我可不伺候人。”
崔九盯著她。
封七月也不怕他,她敢斷定他就算不信她甚至認為她是承恩公的人也不敢對她做什麼!“真的不幫?你不餓嗎?這人是鐵飯是鋼,不管面對何種困難,這先填飽肚子總是沒錯的,要不然可能連逃命的力氣都沒有。”
“我見過安孃的女兒。”崔九忽然間說道。
封七月一愣,他見過小七月?可是她怎麼也無法從小七月的記憶裡面挖出關於見過他的,還有,他怎麼說起小七月的母親一副很熟悉的語氣?“所以,你應該知道我不是承恩公派來潛伏在你身邊的奸細。”
雖然遭難了,可小七月的模樣兒應該沒怎麼變的。
“還是我應該問問你怎麼好像和小……我娘很熟悉?”
崔九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起步走了上前,“我可以做什麼。”
封七月不跟他計較,她跟一個別扭的小孩子計較什麼?“我夠不著灶臺,你負責……”把其他思緒跑一邊去,專心致志地準備吃的,這種情況之下自然不會準備什麼大餐了,還是決定煮粥,很快,米香味散發出來了。
“咕嚕……咕嚕……咕嚕嚕……”
封七月的肚子打鼓打的更熱烈了,胃部甚至餓的有些難受了,不過最讓她接受不了的是某位彆扭的臭小子盯著她瞧的眼神,“看什麼看?我是肚子打鼓又不是放屁,有什麼好看的?”
這一臉嫌棄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他難道不餓?!
“髒。”崔九卻道。
封七月愣了一下,髒?什麼髒?粥髒還是水髒?“你說我髒?!”明白過來之後頓時凶神惡煞的,“你敢說我……”
“不是嗎?”崔九淡淡說道。
封七月差點就氣的跳起來了,可好在她還記得自己今年多大了,她怎麼能跟一個臭小子計較?再說了,是!她是髒!她都沒辦法從小七月的記憶中找到上次洗澡是什麼時候了,更不要說……對了,她刺殺那個黑衣人的時候,血噴到了她臉上……她伸手摸了一把,除了滿臉滿頭的油膩,也摸不出血來,想著之前虎頭沒被她的模樣嚇到……髒!的確很髒很髒!髒到連血都能掩蓋住!
“你去弄點水過來!”
崔九被她踢了一腳,臉色有些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