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一個小孩子送來的,人也已經找到了,問過之後也沒什可疑,就是在街邊玩耍的時候一個男人給了他一串糖葫蘆,讓他把信送來這裡,回去之後又給了他一串,至於那個男人長了什麼樣,有什麼特徵之類的,小孩子也就五六歲,根本便說不出什麼有用的資訊,只是一個叔叔。
信上的資訊也很少,就只有一句話。
他手上有馮深的訊息。
“看信上的內容送信之人應該還會跟我們聯絡。”陸浩繼續道,“原本也沒想這麼快通知你,只是後來想了想,對方能送信到商行,也能送到風府。”
“你們應該第一時間通知我。”封七月皺眉道,不是責怪,只是重申一次罷了,她也明白他們的好意,“我只是成親而已,又不是什麼一定要丟下所有事情的大事。”
陸浩失笑,“人生大事還不是大事?”
“比不上這件事。”封七月正色道。
陸浩心頭動容,“知道了,以後若是有訊息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只是這信這時候送來,恐怕不簡單。”
現在誰不知道她要成親了?
雖說成親的確不是就得丟下一切,可在許多人的眼裡,女人一旦嫁人了很多事情便都身不由己了,又或者……
“送這信的人也未必就一定是握著馮深的訊息。”
封七月眉頭皺的更緊。
“七月。”陸浩看了看她,“其實這麼長時間我和義叔他們也打了輸數了的。”他頓了頓,才繼續,“馮深若是還活著,哪怕受困也會想盡辦法通知我們,哪怕落到了沙贏手裡也不至於這麼長時間毫無音訊。”他們都很清楚馮深估計是再也回不了,之所以一直沒有接受這個事實,除了實在是不願意真的放棄之外,便是不想讓她難過,“七月,這次的訊息未必就是……”
“我知道。”封七月打斷了他的話,冷靜地說道:“但只要有一絲希望我都不能放棄!”她握緊了手裡的信,一字一字地道:“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陸浩吸了口氣“好。”
這是當兄弟最後也是必須要做的!
“義叔已經安排好了,只要再有人來送信,便順藤摸瓜查下去。”
封七月點頭。
哪怕這信在這時候出現的確有些巧合,但是她還是希望這信是真的,就算對方不懷好意,甚至就是沙贏來報復。
南王府毀了,宣雅慘死。
而她卻要開開心心地成親,他看不下去要來破壞也是說的過去。
當然也不排除其他的可能。
“這事我們知道就行了,別露出了風聲讓竇章知道。”
陸浩挑眉:“都還沒嫁了就知道心疼他了?”
“我怕他多事反倒會壞事!”封七月睨了他一眼,道。
陸浩笑了,“竇總督若是聽到這話該多難過。”
“要不你去說給他聽聽?”
“我怕我會被他給揍死!”
“知道了還說?”
陸浩閉嘴了,整了整神色迴歸正題,“若是沙贏,你更要小心。”如果這信上說的是真的,那最有可能的就是沙贏,“最見不得你成親嫁人,好好過日子的怕就是他了。”
封七月頷首,“我知道了。”
出了這樣的事情,她不可能繼續待在府裡不外出,甚至還得儘可能地外出,才能給對方可趁之機。
這信不直接了當說清楚,反倒是吊胃口,不就是衝著她來的嗎?
她若是不出現,這遊戲怎麼玩下去?
封七月也沒打算將這事告知徐真,找了個藉口說商行有事,便出門去了,徐真自然不高興了,可陸浩說,七少這般是好事,不至於為了成親進所有事情都丟下,他也不用擔心她嫁人之後只圍著丈夫轉,去當什麼柴米油鹽的賢妻良母呢。
徐真頓時就不說話了,倒不是不希望孫女當賢妻良母和普通女子一般好好過日子,就是不想她眼裡心裡生活裡都只有竇章這個男人罷了。
她於子嗣有礙,竇章就真的永遠也不在乎永遠只會心疼?
徐真也是男人,所以他沒信心。
所以,她能夠保留一二是好事。
封七月自然不知道老爺子想的這般多了,耐心地等對方再行動,如果選在這時候出現便是為了破壞她的婚禮的話,那應該就是這兩日冒頭的!
不過最終對方的耐心比她相信的要好,當然,或許也是故意的,因為就在婚禮前的一天,信再一次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