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你小妹子,你休得胡說!”白衫女人滿臉青紫,聽的蕭堯竟呼自己是小妹子,心下卻是一顫,難道說自己容顏未老?在外人看來竟還似年輕女子?瞧他的模樣也就方剛二十出頭,他稱呼自己為妹妹,豈不代表自己年入二十都不到?
她轉念又一想,自己已年近四十,容顏再不顯老,那也不可能被人當成是二十都不到的姑娘,這臭小子竟然在變著相的羞辱自己年華老去,當下怒氣更旺,長劍揮起,朝著蕭堯的脖子斬去。
蕭堯忙不迭一矮身,白衫女人的長劍幾乎貼著他的頭皮而過,一下斬在旁邊的石碑上,半米多厚的石碑愣是被她這一劍給斬了個稀巴爛!
這下死定了,蕭堯心中苦叫一聲,轉身要逃,腿腳卻已經發軟無力,這時候是再也沒力氣跑了。
蕭堯緊閉雙眼,心裡微嘆,死就死吧,本來摔下這山谷就沒想著再活著出去。
不過等了良久,都未等到對方斬來的長劍,他奇怪地睜開眼睛,卻看到白衫女人提著長劍兀自站在那兒,臉上竟然出奇地掛著眼淚!
“你怎麼了?”剛剛還兇狠的跟一隻母老虎似地,現在卻又哭成這副模樣,蕭堯心裡忍不住好奇,這女人的性子還真不是自己就能猜透的啊。
白衫女人悄然抹掉淚水,怒目瞪眼道:“不要你管,你這害人精,我非得將你碎屍萬斷不可!”長劍一揮,再次指著蕭堯,卻遲遲沒有動手。
見她已生殺心卻遲遲不動手,蕭堯也怒由心生,仰起臉來怒不可遏道:“你要殺就殺,拿我尋開心呢?”
“你算什麼東西,配的上我尋開心!”白衫女人啐道,她厭惡地瞪過去一眼,長劍直指著蕭堯的眉心,“我先殺了你,再自盡。”
“要殺現在就殺,別再在這磨磨嘰嘰,你說的不嫌煩,我聽了都煩。”蕭堯不耐煩地道,知道這女人不會聽自己的勸說,多說無益,倒不如死了算了,免得自己男人的顏面盡失,傳出去後貽笑大方。
白衫女人怒氣難當,當下一劍劈出,卻是斜著砍在了一旁的墳頭上,當下墳被擊砍的四分五裂,塵土飛揚,裡面埋藏著的棺材也被砍劈的支離破碎,一股惡臭的味道傳來,蕭堯心下絲絲髮冷,但還是盯著白衫女人罵道:“你他媽的嚇唬誰,有種現在殺了我就是,你看我動不動半步!你教管弟子不嚴,奪了我主神,現在由你這個師父殺我性命,倒也真是一對極品師徒,殺吧殺吧,你砍墳墓幹什麼?不會被我看光了身體連眼睛都花了吧?”
“無恥!”白衫女人收回長劍,擦乾眼角還未完全乾涸的淚水,道,咬牙切齒道,“你豈等我將你剁成肉醬!”
“剁吧!”蕭堯伸手扣住那長劍往自己脖子上一架,“殺了我你就可以當成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自然也不需要自盡,更無需再擔心未完成的心願無法完成,動手吧。”
白衫女人一呆,怔怔地注視著蕭堯,遲遲沒有下手。
“動手啊!”蕭堯吼道。
怔怔之間,白衫女人忽然將那長劍一扔,彎腰捂住蕭堯的嘴,嘆道:“你可害慘我了!”
“你自己不會怕死吧?”蕭堯譏誚道。
白衫女人搖搖頭,言辭竟稍稍放緩下來,“我怕甚麼死,只是我若是死了,我父母的仇再也無人去報,我現在為了你而死,不值得。”
蕭堯面上一喜,說道:“你的意思是,你不殺我了?”
“我不殺你,但你需娶我為妻。”白衫女人默然說道,“我現在就回教中,將武修和主神毀去,再回來找你。”
蕭堯聽了直冒寒意,“你其實不必為了我自己毀了自己,這件事咱們不說,誰會知道?”
“天知地知,這萬千的亡靈們都知道。”白衫女人冷冷說道,“我現在不殺你,等我卸了掌門一位,你若不娶我,我便斬斷你的腦袋,猶如此樹,說到做到!”話間,長劍揮出,砍向一旁的樹,這一劍砍上去勢頭很猛,出奇的是樹卻絲毫未受損傷,似乎長劍砍劈在了堅硬無比的玄鐵上面。可她砍出去的力氣和速度卻又能看的清清楚楚,即便砍上去不將之砍爛,怎麼著也得砍陷進樹幹裡面吧?
白衫女人將劍一撤,冷冷地盯著蕭堯。蕭堯愣愣地也看著她,突然,那被劍劈過的樹幹一陣兒顫動,跟發了瘋似地劇烈搖晃著,蕭堯詫異無比,突見那樹幹晃動之中樹皮開始駁落,蕭堯此時又是好笑又是有些無可奈何,這女人似乎特別重視什麼教派的教規,固執到底,就因為自己看了她身體,竟然好端端地要卸掉教主的位置還要自毀武修,這女人的腦袋可真是頑固到了那種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