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CGE首先來說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學習。您也知道，我在尊信從來沒有要求過加薪，我根本不想為了錢傷腦筋，在雜誌社寫專欄我也從來沒有要求加薪，每個月都有獵頭公司的人找到我，他們知道我在羅漢堂寫專欄居然只有六千塊的薪水，都驚喜地給出高出好幾倍的待遇，可是我一直沒有離開過尊信和羅漢堂，因為我這人特別愛學東西，在羅漢堂那裡是國內人氣最旺的IT技術站點，而我在尊信是因為有一個寬鬆的環境。

可是一個人不能老學習而不去實踐，我現在去CGE，是因為那個公司是我眼裡最有前途的公司，就世界範圍來說的！想想我能在即將成為世界頂尖的IT公司工作，伴它一起長大，我就是為這個而去的。”

沉默。

鄭青璇道：“爸，你不要為難他了，他剛剛去CGE，怎麼能說回來就回來呢！”

我感激地看了看鄭青璇，不愧是女生外嚮，我真幸福。

鄭千尋失望地道：“那你是不願回來了？”

我說：“我是不會離開CGE的，不過，青璇才是我最重要的，我不能讓她在尊信吃苦，也不能讓您在尊信這麼大年紀了還天天加班，這樣吧，讓我想想，看看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過兩天我再給你一個答覆，好不好？”

鄭千尋搖頭道：“不行，你現在就要給我答覆，等到明天，也許就有程式設計師要辭職了，這個專案也耽擱不起。”

良久。

鄭千尋：“怎麼樣？”

我長嘆一口氣，道：“我剛才不是說過嗎？青璇才是我最重要的，既然您一定要我回來，我就……回來吧。”

鄭千尋立刻變得笑容滿面，哈哈笑道：“不錯不錯，不愧是我的好女婿！其實我是跟你開玩笑的，既然你肯為青璇放棄這麼好的機會，我相信你一定會好好對待她的。我怎麼會這麼自私呢？你還是留在CGE發揮你的才華吧，硬叫你回來的話，我怕青璇會生氣地不認我這個爸爸了！”

空手道館。

一個新來的中國學員被日本教練摔得七葷八素，旁邊的其它學員都在爆笑，其中有中國人，日本人，韓國人，俄羅斯人，美國人。

日本教練用手啪啪啪啪啪地扇著地上的那個中國學員的臉，道：“勇敢的中國陳，快起來快起來！”

陳君又起來了一次，不過馬上又被打趴下了。

一箇中國人實在看不過去，說：“陳君不行了，教練放過他吧。”

那日本教練瞄了那說話的中國人一眼，道：“他不行了，你要不要來試試？”

說話的中國人不敢說了。

一個韓國人出來，用英語說：“我來試試，請指教！”

日本教練跟韓國人對恃著，不一會兒便打得火熱，教練不愧是教練，韓國人又被打倒了，不過教練也捱了一下子，生疼，他用日本話罵了一句。

站在門口的範輕舟看著這一切。

日本教練忽然看見了範輕舟，用日本話道：“範君？”

範輕舟用日語答：“找江川君。”

日本教練叫了一個日本學員，道：“帶他進去。”

範輕舟進入了裡面的一個書房，裡面的書很少，有一臺銀色的東芝膝上型電腦在書桌上擱著。

裡面的主人江川正摸著下巴在筆記本前沉思。

範輕舟不敢打擾他的思路，靜靜而立。

江川終於回過頭來，長嘆一聲，道：“Joy，我不得不承認，這套聲音取樣系統和發音引擎非常複雜，還是你幫我看看吧。”

範輕舟點點頭，說好。

江川：“他有沒有跟你說過這個系統的事？”

範輕舟：“沒有，從來沒有。如果不是你告訴我，我根本就不知道。”

江川：“這套系統對於我們開發出世界最先進的間諜技術非常有用，你一定要把它弄明白，我是不行了，也許是老了吧……”

範輕舟：“我只能盡力，他編出來的東西非常複雜，我有時也搞不懂，他可能掌握了一些我們無法理解的高階技術。”

江川深思。

過了一會兒，江川：“好吧，你走吧，把這個筆記本帶走，東西都在裡面。帳號是ROOT，密碼是LINGER。”

範輕舟點點頭，退了兩步，停下。

江川望他。

範輕舟：“有件事我不知道應不應該說。”

江川：“什麼？”

範輕舟：“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