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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湛，我要和你做一個交易。”錦瑟望著眼前清俊的十七歲少年——淩琅王，眼神裡寫滿堅定。“我是父王最寵愛的女兒，我的母親卻被慧妃害死了，他保護不了我，我的力量又太小，所以我請求你，護我阿弟周全，我知道你有今天的位置，不僅僅是因為繼承了父輩的功勳。”少年冷淡地看著她，“你拿什麼和我交易？”

“我的全部。”錦瑟抬眸，沒有一絲躲閃，“父王對我的寵愛、我在宮中的地位，還有，萬洛第一美人。說白一點，眼線、說客、女人。這三者，我都自信是你最好的選擇。”十二歲的錦瑟，已是傾國傾城，在萬洛帝的壽宴上的一支滄弦舞，更是博得萬洛第一美人之名，帝喜，滄弦宮便由此而來。

“萬洛錦瑟？呵”凌湛看了錦瑟一眼，難得一笑，然後說：“我會考慮的。”

……

“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利劍射穿了凌湛的胸膛，染紅了錦瑟眼前全部的世界，湛將錦瑟緊緊護在懷裡，不停砍殺著不斷湧來的追兵，終於，凌湛看到了逸，他用劍斬出一條血路，“逸，陪著錦瑟好好活下去。”他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將錦瑟拋給逸。

“不要啊，湛！”

好多的劍刺穿了凌湛的身體，血，到處都是紅色的血。

是她害死了湛麼？那個本來清俊聰慧的少年，是他害死了湛麼，為了她和逸能夠活下去，為了最後的勝利，這些年，她真的給過湛什麼嗎？除了，害死他。血，到處都是紅色的血。

……

錦瑟翻了一個身，用手緊緊握住頸子上的平安扣，念念地輕聲說：“逸，無論付出多代價，我都要讓你好好的，我們都答應了湛，不是麼？”黑夜裡，一行清淚滑落。“湛，對不起。只是，逸是我一定要守護的人。”

第二十六章前夜

百曇一役之後不久，第二任萬洛帝——萬洛逸，因病隱退，傳位其姐——萬洛錦瑟。

新帝繼位一個月後，千息帝——千息淨葉，派使官前來求親，萬洛女帝允之。

竹林中的風聲很微弱，月亮很好，月光灑了一地，泛起銀色的光輝。

“你一定要讓我看著你離開麼，流兒？”淨葉看著淺流悄悄起床，穿好衣服，拿好行李，準備離開的樣子，清晰地問道。

“是啊，我特意讓你知道，我要‘悄悄’離開了，幹嘛不配合我演完這一場戲，這樣我還可以想象一下，你明天醒來的時候，也許會為我黯然神傷一小下，呵呵。”淺流站在門邊，轉過身，看著躺在床上的淨葉，說道：“就當你不知道我走了，讓我最後幻想一次吧。”說完，淺流決然地轉身，左腳邁出門檻，抬起右腳，正要邁，整個人卻重重地跌回了床上，門也“啪”的一聲關上了。

“別這樣，明天，你就要娶萬洛女帝了，每年我都會回來的，我不回來，也會把你要的東西送回來。就像玉面仙人那樣，神奇地出現，你要小心哦，下次我也會先放毒蛇探望你，小心些，不要再讓睡在你身邊的女人嚇暈過去了。”淺流笑著推開淨葉的手，他的手指微涼，力道很大，“放手吧，別忘了，我終究是淺國人。”

“我不同意，你以為你走得了麼？”淨葉淡淡地說，手下加大了力道。

“嘶”，淺流的手被攥得些疼，“明天，整個天下都是你的了，我已經沒用了，你為什麼不同意？”

“淺國人？你知不知道淺國是什麼？”淨葉似乎沒有聽到淺流說話，徒自說道，“呵，你想回去麼，回淺國，不必擔心萬洛逸，我自有辦法讓他不死。”

淺流搖頭，“不，哥哥已經不記得我了，我也習慣了這裡。”

“習慣了這裡，還是習慣了我，你明明捨不得，為什麼一定要離開，不是說會一直陪著我麼，你走了，誰唱歌給我聽？”淨葉坐起來，從背後圈住淺流。

淺流沒有動，脊背依然挺得直直的，“在你看來，我一定是很軟弱的，又滿是婦人之仁，對吧？可我也有我的堅持，你不必一直說這些，笑笑當時就是……”說到這裡，淺流立刻噤聲。

淨葉的手收了回去，聲音一凜，“笑笑的事是誰對你講的？”

“你不必知道，但我可以告訴你，不是你的人，你不要懷疑他們，也不要害他們。”淺流有些‘得意’地苦笑道：“能有一件讓你意外的事，我終於有進步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淨葉沒有說完，淺流便打斷了他，“不要說了，我不想聽，對於你來說，我們的真心，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