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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罷，整個排練廳內是詭異的安靜。沒有人發出任何聲音。臺下的觀眾還沉浸在樂曲強烈感情中無法自拔。而陳楚凡則滿臉詫異的望著自己正趴在自己大腿上的球球，小傢伙正仰著腦袋與陳楚凡對視著，嘴角咧開著笑，露出了它兩顆百生生的小乳牙，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

這個傢伙貌似不只是影響了臺下觀眾的情緒，似乎連自己的情緒都影響到了，陳楚凡甚至分辨不出這首曲子到底是誰彈奏出來的。很多時候他自己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的手指，當他準備安照曲譜的要求按下琴鍵時，卻發現落下時完全不是想要的力道，跟表達的效果。就像有人在控制自己彈奏一樣。

很明顯這都是趴在自己身上的球球搗的鬼。他暫時判斷不出這些改變是好是壞。會不會影響他的入學考核。因為臺下的觀眾整整過去一分鐘了，還完全沒有反應，只能從他們雖然閉合但仍舊顫動的雙眼看出，他們並不是睡著了。

好吧，現在肯定不是跟自己的寶貝球球溝通的時候，陳楚凡收回望向球球的詫異目光。故作平靜的望向臺下的教授們，然後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第一個驚醒的是坐在最遠處的格里克教授，因為來的最晚，他沒有搶到靠前的座位，便坐在了最靠後的位置上。從音樂蘊量著的情緒中驚醒後，格里克教授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用力的鼓起掌來。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為一個學生的演奏而鼓掌了。但是這次他心甘情願的為這位來自中國的學生而鼓掌。因為這位中國學生的演繹帶給了他感動，他甚至獨斷的認為僅憑少年這首曲子的演繹，便絕對有資格進入茱莉音樂學院學習。因為他從少年的演奏中，看到藝術的影子。

茱莉音樂學院之所以設定入學前的考核，便是為了找到真正有藝術天賦的學生。所以教授們更加看重的是學生有無音樂天賦和發展前途，以及獻身藝術事業的決心。一首肖邦的《革命》少年的音樂天賦已經完美展現在了自己的面前，這是一種無法用語言表述的天賦，因為少年的彈奏有種神奇的魔力，能夠震撼人心。

當然他不知道震撼人心的不僅是少年的曲子，更是正趴在少年大腿上的球球。否則也許便不會做出如此武斷的判斷。不過明顯真相太過科幻，沒有人會相信。

伴隨著格里克教授的掌聲，排練室中的教授們終於從少年的演奏中回過神來。於是二十多人的排練室中，響起了熱烈的鼓掌聲。每位教授都為眼前少年的演繹而感動著，所以他們當然不會吝嗇他們對其他學生吝嗇到極點的掌聲。

衝小傢伙示意了一下，球球很懂事的爬下了陳楚凡的大腿，於是少年禮貌的站了起來，衝著臺下所有的教授們微微鞠了一躬，陳楚凡再次坐回鋼琴前。“下一首練習曲，我選擇的還是肖邦的練習曲《升c小調練習曲》”輕聲說完，陳楚凡不自覺的低頭望了一眼又重新爬到自己大腿上的球球，然後開始彈奏起來。

雖然這首曲子沒有《c小調練習曲》的感情那麼強烈，所以球球的能發揮的作用少了很多。但在中北民大的王教授的調教下，這首曲子陳楚凡已經練習的很熟練了。不管是複雜的右手，還是跳躍極大的左手，少年都把握的很好。也許有些獨特的鋼琴技巧，在臺下眾人專業的目光中，陳楚凡演繹的並不算完美，但是這並不妨礙剛剛被震撼過的音樂系教授們仍舊對陳楚凡有著很高的期許。

掌聲在最後一個音符消散後，再次響起。雖然沒有剛才熱烈，但是代表了在場所有人對陳楚凡的認可。

緊跟著，便沒有懸念了。有了球球這個超強的作弊器，陳楚凡在之後的演奏中特意選擇了感情色彩比較強烈的曲子。貝多芬的《悲愴》、巴赫的《哥德堡變奏曲》，兩首曲子在陳楚凡演繹完後，鋼琴系的主任卡普林芬女士甚至沒有諮詢其他鋼琴系教授的意見，直接宣佈陳楚凡透過了專業考核，成為了一名光榮的茱莉音樂學院，音樂系，鋼琴小系的學生。甚至連最後一首指定曲目的彈奏都被省略了，而且沒有人提出異議，似乎所有人集體忽略了正常的考核步驟。

並不是說陳楚凡的鋼琴技巧征服了這裡所有人，其實陳楚凡的鋼琴彈奏許多細節地方的處理在經驗老道的教授眼裡還略顯青澀，但是陳楚凡的彈奏中蘊含的感情卻實打實的征服了他們。雖然他們並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這名學生的彈奏後，會產生如此強烈的感情波動，但是這不妨礙他們將這歸結於這名學生的天賦。雖然很沒有道理，但卻是唯一能解釋的道理。

熱愛藝術的人們，往往不那麼理姓，不會對什麼事情都糾結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