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波氣的抓起茶杯墊砸了過去,“你小子瞎琢磨什麼,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
沈斌一把抓住茶杯墊,苦笑道,“咱別急好不好,這還沒出門就這樣,出去以後我還不得天天捱罵。”
韓波微微喘息了一聲,“沈斌,你應該仔細看看這個人的文章,不難發現我說的對錯。這次清查對事不對人,我和老方對換路線,就是要避免這種人情關係。這幾天我調閱了周桂倫最近十年的評論文章,表面上看他在支援中央支援省委,但文章中卻有一種極其深刻的自由導向。特別是針對蘇省發生的一些民生上訪問題,看似正義,實則卻是蠱惑民眾遊行示威,甚至慫恿暴力行為。沈斌,這種人掛著官方頭銜發表這樣的評論,其危害要遠遠大於官員的**。百姓們不管這些,他們會認為這是政府的導向,甚至會認為這是內部人士的明悟。”韓波嚴肅的說道。
“韓部長,沒這麼嚴重吧。真要像你說的那樣,省委和省宣也不會答應。”沈斌覺得韓波有點小題大做。
韓波的食指重重的點了點桌面,“別忘了你剛才說的那句話,他是方浩然的老同學。雖然蘇省省委書記省長都已經更換,但是方浩然在蘇省的根基太深,省委書記鄭明清和省宣根本就拿這個周桂倫沒辦法。周桂倫背靠大樹,本身又是文化界名人,社會評論家。頭上頂著這麼多光環,誰敢動他。”
沈斌看了看韓波,謹慎的問道,“怎麼,您有證據?”
韓波搖了搖頭,“沒有,所以咱們要查。如果有證據,那就不是查,而是抓了。另外,即便是查不出證據,像這種誤導性評論也要制止。”
沈斌心說還不是因為他是老方的幕僚,你韓波才會有一種抗拒心理。如果一開始就這樣,恐怕用不了多久矛盾就會爆發。到時候根本不用瞿輝出面,光是老方就夠韓波喝一壺的。一想到這些後果,沈斌不禁暗暗替韓波捏了把汗。
沈斌不便反駁什麼,這次清查任何人都可以懷疑,周桂倫當然也不例外。不過沈斌到覺得,如果周桂倫沒有什麼賣國行為,他必須要出面保護一下。不管怎麼說,當年周桂倫幫過他,沈斌不能讓韓波拿方浩然的人第一個開刀。
“韓部長,咱們什麼時候動身?”沈斌改變了話題。
“既然你這邊能離京了,明天我處理一下部裡的事物,後天一早動身。”
“那咱們是悄悄的進村,還是高歌猛進?”沈斌問道。
韓波笑了笑,“咱們又不是去偷地雷,幹嘛悄悄的。兩天前劉封已經通知了南城市委,說是這兩天要下去視察。”
“怎麼,不去省委?”沈斌一愣。
韓波微微一笑,“坐鎮市委,清查省委,這叫指東打西。”
沈斌不屑的一撇嘴,“得了吧,南城就巴掌大的地方,你就是坐在茅坑裡都能引起萬眾矚目。”
韓波苦笑著指了指沈斌,“你小子出去後敢這麼跟我說話,當場我就關你的禁閉。”
沈斌看了看時間,“韓大部長,現在是下班時間,我把你當朋友才這麼說。怎麼樣,吃點去吧?”
“別說,我還真有點餓了,正好跟你聊聊那個異能的事。對了沈斌,你小子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那種人?”
“我那叫功夫,不叫異能。我說老大,成天疑神疑鬼的容易得抑鬱症,嚴重了有自殺傾向。”
韓波站了起來,“不用自殺,早晚會被你小子氣死。”
兩個人說笑著,通知了劉封,準備去地道的蘭州燒烤城饕鬄一頓。
次日一早,沈斌專程給李龍打了個電話。他不想讓烏蘭桑格跟國安有過多的牽扯,為了不引起外人的注意,沈斌讓丁薇悄悄陪同桑格烏蘭一起去南城。 沈斌並不擔心什麼,南城是他的大本營,那裡再不放心,這世界就沒有放心的地方了。再者說,以後烏蘭要過正常人的生活,就不能像養金絲雀一樣把她關在籠子裡。越是當個平凡人對待,才能讓烏蘭更快的融入這個社會。
丁薇等人沒有乘坐飛機,由周江開車,幾個人一路欣賞風景一路南下。
蘇省南城,設立在開發區西區的美體大世界內,大牙哥西裝革履揹著雙手,一副要做報告的樣子。今天大堂裡坐的可不是一般人,南城四大幫派大哥級以上人物基本到齊。近些年白爺年事已高身體不好,幾乎退到了幕後。魏剛何林陳嘯東等人,早就改邪歸正踏足工商界。無形之中,大牙反倒成了南城唯一的主事大佬。按他的說法,這輩子就立志當一個有理想有鈔票有小弟有事業的四有老大,發揚老一輩黑道傳統,開創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