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暠把沈斌領進省長辦公室,泡好了茶悄悄退了出去。孔慶輝氣色不錯,隨著地位的提升身材也開始發福。
“沈斌,我聽說你馬上要進入府院督查室了?援朝總理對你可真是照顧有加,居然不怕什麼閒言碎語。”孔慶輝微笑著說道。
“孔叔,岳父那是怕我惹是生非,放在眼皮底下好管教。本來我是想回南城,還是這裡好啊。”
孔慶輝笑著擺了擺手,“不能有本位主義,要放眼於全國。”
沈斌探了探身,小聲說道,“孔叔,我聽說劉成書記要動了,不會是您要接他的位置吧?”
“那你得去問韓部長,要不要現在就打電話替我催一催啊。”孔慶輝呵呵笑道。
沈斌笑了笑,他也只是找話題說說而已,劉成走不走他根本不知道。
沈斌話題一轉,說道了閻真身上,“孔叔,閻真書記的事,您應該知道吧。”
孔慶輝一怔,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怎麼,閆旭找過你?”
“沒有,不過張展他老婆找過我。”沈斌坦誠的說道。
孔慶輝往後靠了靠,嘆息一聲,“沈斌,身為黨的幹部,就應該嚴於律己。別看老閻與我搭班子幹了幾年,但在這件事上,我還是贊同紀委的意見。不管是誰,犯了錯誤就應該承擔。”
沈斌心說你可別裝腔作勢了,要不是牽扯到龐家,省裡早就把案子壓下來了。身在官場都會審時度勢,誰也不想去和龐家這棵大樹對抗。到現在沈斌才理解為何安致遠沒有任用自己人掌控總參,龐漢這棵大樹在軍中根深蒂固,安致遠不得不用龐永剛來安撫住軍中龐系大員。
“孔叔,這個事可不是我能參與的。不過,張展與我交情不淺,我想~幫幫他。”沈斌抬頭看著孔慶輝。
孔慶輝知道張展在漢陽的時候做過沈斌的副手,沈斌大婚當日,張展更是忙前忙後。憑沈斌的性格,孔慶輝明白他不可能不管不問。
“沈斌,張展不是什麼大事,但是不處理他肯定不行。咱爺倆不是外人,我知道你小子肯定有渠道得知內情。張展就好比是條線,不處理他就無法順著線追究後面的人。除非~!”說到這,孔慶輝停了下來。
“除非什麼?孔叔,您別打啞謎好不好。”
“除非,閻真這次能在中央把事情擺平。但是~難啊。”孔慶輝頗有深意的看了沈斌一眼。
“孔叔,您和閻真書記關係不錯,他那邊進展如何,應該會跟您商量吧。”沈斌探身看著孔慶輝。
孔慶輝搖了搖頭,“閻真現在走投無路,不少人都把他拒之門外。這其中,包括你岳丈。”孔慶輝沒有對沈斌隱瞞,此時的沈斌已經不是當初的政治菜鳥,孔慶輝不必擔心會宣揚出去。
“這麼說,閻真也找過方浩然了?”
“嗯,浩然給我來過電話,這事他很為難,找了個藉口沒有見閻真。”
“閻真直接去找龐總長不就完了,或者,乾脆就去給龐大小姐認錯。”沈斌心說找別人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你說的輕巧,龐永薇夫婦根本就不在國內,龐總長更不是什麼人都能見的。沈斌,別插手了,這都是閻真自找的。父子同省為官本身就應該嚴於律己,金錢這東西,為官者最好還是看淡一些為好。”孔慶輝說著閻真,更像是在警告自己。
兩個人正說著,沈斌的手機響了起來。沈斌看了看號碼,苦笑道,“孔叔,是閆旭打來的。這事我裝不知道也不好,來南城的訊息肯定有人告訴他了。怎麼樣,我就說正在您面前幫他一家子求情呢。”
“混小子,別說在我這。”孔慶輝瞪了一眼。
沈斌只是開了個玩笑,他當然不會這麼說。按下接聽,沈斌開口說道,“閆大市長,是不是得知我來南城的訊息,準備請我喝酒。”
“沈斌,我在北京,我家的事你應該知道了吧。這兩天父親著急上火,我擔心他身體,只能過來照顧一下。”電話中傳來閆旭略帶悲傷的聲音。
沈斌一愣,沒想到閆旭也去了北京,“閆旭,你家的事我聽說了。你放心,能幫的我儘量幫忙。讓閆叔不要太著急,事情總有過去的時候。”沈斌寬慰的說道。
孔慶輝悄悄瞪了沈斌一眼,心說這種事你往身上攬幹什麼。閻真正走投無路呢,肯定會託你見見謝援朝。
果不其然,閆旭接著說道,“沈斌,我現在真有點後悔,其實這事我和我爸都不知道,都是家裡那個敗家娘們惹的禍。當然,出了事就得承擔,我不是想逃避責任。不過,我爸年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