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你生病的兒子?”
宋莞聞言,臉上的血色褪去。
鬱庭川放下茶壺:“我聽說你後面生的兒子有腎臟方面的毛病,她懷著孕,哪怕配對成功,也不可能去做引產手術。”茶壺落在圓几上,響聲清脆:“不論配對結果如何,你這個做母親的,一出現就要拿走她一顆腎,得知實情,除了給她傷心還能帶給她什麼?”
宋莞故作鎮定,開口:“我會補償她。”
像是知道自己這個理由沒說服力,她又說道:“逸陽也是她的弟弟,不是迫不得已,我不會回國來找她,她怨我恨我也好,我只求她救救這個弟弟……就當她回報我懷胎十月生下她的恩情。”
鬱庭川抬頭,深邃的視線投向宋莞:“倒是第一次聽說,生養之恩可以這樣來報。”
對上鬱庭川不為所動的目光,宋莞的手攥緊,強忍著身體的微顫,漠然開口:“這個孩子,我本來就不想生下來,如果不是因為她,我不會在餘饒蹉跎那麼多年,後來把她接去北京,要不是她弄傷席南的女兒,不會被送回餘饒,她不想認我這個母親,可以,先還清他們陸家欠我的東西!”
“別忘了,她姓宋。”
“那也改變不了她是陸家的血脈!”
宋莞說到這裡,忍不住閉上眼:“在她出生的那天,我醒過來,發現她躺在旁邊的小床上,我就想拿了枕頭悶死這個孩子,可是終究沒狠下心,看著她一天天長大,我只覺得越來越絕望,直到席南重新出現在餘饒,我才有種重見天日的獲救感。”
說著,宋莞重新看向鬱庭川:“一個18歲的女孩,放棄大好的學業,為嫁到有錢人家勾搭紈絝子弟,後來還跟小叔子生下孩子,你是不是認為她有個不知廉恥的母親?”
不用鬱庭川接腔,宋莞自顧自說下去:“會生下這個孩子,不過是我長期被人羞辱的反抗,前十幾年我做了個安安分分的小姑娘,卻被人下藥迷姦,怕那個人渣把事情宣揚出來,不得不委身於他,不管是他還是他弟弟的骨肉,你覺得能幹淨到哪裡去?”
鬱庭川開腔:“這就是你多年對孩子不聞不問的原因?”
“……”宋莞囁嚅,語氣堅決如初:“就像你說的,她現在過得不是挺好的,如果我在她身邊,給她的只有毆打厭惡,在她外公外婆身邊,最起碼能好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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