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
章如梅想以和為貴,聽到‘門當戶對’四個字,心裡也不痛快起來:“親家母這是什麼話,我們沈家,是沒有你們陸家有錢,但從沈摯他太爺爺那代開始就從事文學工作,也算得上書香門第。”
“書香門第?”葛文娟反唇相譏:“書香門第教出來的孩子品行不端,是不是更該反省反省。”
此言一出,完全不給沈家人留一點情面。
只不過,不等章如梅反駁,外面傳來轎車引擎的動靜。
猜到是誰回來了,屋內的氣氛緩和。
沈摯手握著車鑰匙進來,看見客廳裡的眾人,他的神色如常,沒有什麼情緒起伏,走了過去,視線落在陸韻萱身上:“來家裡做什麼?”
“你結婚證上的合法妻子,難道還不能來婆家了?”
陸韻萱剛張嘴,旁邊的葛文娟先接過話茬,面露慍色的質問沈摯:“從你進來到現在,你老婆臉上這些傷,你連問都不問一句,是有人已經在你那裡告過狀,還是你就預設別人這麼打你老婆?”
聽了這些話,陸韻萱的眼圈溼熱。
沈摯皺眉,眼角餘光落向陸韻萱的臉上。
章如梅也開口:“沈摯,到底是怎麼回事,趁著韻萱也在,大家把話都攤開來說清楚。”
“說清楚,還有什麼好說的?”
葛文娟步步緊逼:“他們小兩口的事情,我本來不想管,他之前在外面搞女人,我還勸著韻萱耐著點性子,結果呢,還把人領到家裡,老婆因為他流產,除了第一天送去醫院,後來他去看過沒有?”
整個屋子裡,都是葛文娟拔高嚴厲的聲音。
“媽。”陸韻萱試圖阻止。
葛文娟卻甩開她的手:“我說錯了麼?沒有你舅舅的關係網,他哪裡有的今天?回了國,以為自己的翅膀長硬了,也學別人吃裡扒外!”
章如梅聽不下去:“我們父母好歹也在這裡,親家母,你說這些話未免太誅心,什麼叫沈摯走到今天都靠你們家裡?他如果自己沒這個能力,就算你把他捧上天也照樣摔下來!”
這時,沈摯突然開口:“最遲這個月月底,我就會從銀監會離職,至於離婚協議,我已經找了律師在起草。”
如果說前半句話讓人驚訝,那後半句話,無異於深海魚雷。
陸韻萱看過去,整個人傻了一傻,沒想到沈摯是真的要和自己離婚,不是像自己那樣說氣話。
沈摯長身立在那裡,光暈下,五官俊雅出眾,卻透出涼薄來。
他無波無瀾的一句話,不帶任何的感情。
好像辭職離婚,對他來說只是無關痛癢的決定。
這下,陸韻萱是徹底慌了。
她站起身,眼睛直直的看著沈摯:“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你說離婚就離婚,難道對我真的沒有半點感情麼?”想起那個女人的話,忍不住質問:“你急著和我離婚,是不是想去做那個蔣家的女婿?他們可以幫你更上一層樓,所以你眼睛不眨就能拋棄我?”
說著話,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
葛文娟厲聲呵斥:“有什麼好哭的,沒了他你難道還不能活麼?”
陸韻萱紅著眼眶和鼻子,不顧葛文娟的阻攔,上前拽著沈摯的外套:“這些年你對我的好都是假的麼,你不要宋傾城選擇我,不是因為更喜歡我,覺得我更合適你麼?”
聽見宋傾城的名字,沈摯垂在身旁的手握成拳,對陸韻萱的苦苦糾纏無動於衷,只說:“我對你有多少感情,你不是一直心裡有數。”
這句回答,粉碎了陸韻萱心裡那點奢望。
……心神有些恍惚。
她當然知道。
知道沈摯忘不掉宋傾城。
這就像紅玫瑰和白玫瑰的問題,哪怕宋傾城是沈摯心裡的紅玫瑰,陸韻萱也相信,總有一天,宋傾城會成為那滴蚊子血,她以為,只要自己和沈摯好好過日子,他終究會遺忘過去,等到他們有孩子,他自然也就全心投放在家庭上。
可是回國後,她漸漸意識到,宋傾城不但沒變成蚊子血,反而成了沈摯胸口的那顆剮不去的硃砂痣。
葛文娟徑直上前,想要拽開沒骨氣的女兒。
陸韻萱卻拉著沈摯不放,哭的傷心:“我到底哪裡做的不好,讓你說不要我就不要我?”
沙發旁,章如梅看著這一幕,心下也有不忍。
即便在她和老沈的心裡,陸韻萱不是百分百滿意的兒媳,但兒媳婦對兒子怎麼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