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也……”
中川典子熱淚盈眶地抱緊蒼白微笑的七原秋也,他笑得很淡,那種一如既往的決心,讓人不敢直視。
於是我就真的沒有直視他們兩個,儘管揹著我的山本和彥眼神古怪地斜睨過來看,熱烈的目光幾乎要把我的臉皮給刺破。
我有些厭惡這種目光。
“不要著涼了。”
我看見北野老師將傘遞給中川,一成不變的運動裝很快地被大雨淋溼。他看著中川,溫和如陽光,就像是在看著自己的救贖。
啊,救贖呢。
我摟緊山本的脖子,沉默不語地對上北野老師抬頭看來的目光,大概是之前爬燈塔費了太多體力的緣故,我覺得有些累。他寂然半晌,才看著我輕輕笑開:“小川,要加油努力呢。”
然後,他轉過身,一步一步堅穩地走進樹林裡,大雨傾盆,把北野老師整個人的背影都拉得老長。
加油努力地成為一個,真正的成年人。
這是大逃殺遊戲的意義。
啊,老師。這種東西不用你說,我也會加油和努力的。
作者有話要說: … … 這幾天都在家裡面玩 然後就鬆懈了 好吧 我錯了
這一卷也快完了 那下一卷就去惡作劇之吻了啊 明天回學校 路上肯定會堵車 於是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明天可能還會停更一天 就一天 一天啊親們
☆、蛇王子和李華公主的過去(小番外)
三月五日,驚蟄。
有雨。
驚蟄,蛇最猖獗的日子。民諺雲:驚蟄有雷鳴,蟲蛇多成群。
蛇啊,最陰險冷血的動物,擁有強烈的報復心,少數有劇毒。通常一條蛇單獨活動,喜陰涼地,毒蛇易受驚,個性兇猛。
五日雨水纏綿如糖汁,甜香芬芳。攪入夜色深沉,潤無聲,不見物。
我趴在灰漆漆的窗頭看雨綿綿,綠葉也被打得成了黑色。鄰居家的燈已經熄了,眼中小小的狗屋裡,平日吵鬧不休的瘋狗在安然沉睡。
驚蟄伏夢,凌晨12點,我的生日到了。
我想給自己一個禮物,自己可能會很喜歡的禮物。
枕頭下有一把菜刀。
那是上次我去垃圾場的時候,撿到的幸運物。
這個時候,城市的人們都已經睡著了,家裡面也是一片死寂,只有雷聲作響的呼嚕聲。
現在是個好時候。
我想,然後踮起腳尖,從閣樓的床上摸出那把菜刀,靜悄悄地開啟門,貓著身子往樓下走去。
我的目標是幾天前新搬來的鄰居家的瘋狗,它在昨天的時候狠狠咬了我一口,到現在,大腿上面都還有一個血淋淋的傷口。
家裡的女人讓我自生自滅,就當沒看見我腿上的傷口,沒有追究鄰居的錯。
我討厭那條瘋狗,但我更討厭那生我的女人。
噓,在下雨。
柔柔的雨水把我整個人打溼,清洗掉我身上的味道。我光著腳朝鄰居家的瘋狗走去,一點一點,屏住呼吸,我很小心地不讓自己發出其他聲音。
在靠近,我從身後掏出菜刀,雨水把我的手和菜刀映得一樣慘白,像個死了很久的幽靈。
菜刀在狗脖子上流連畫了個圈,我雙手握緊刀柄,準備給瘋狗致命一擊。它很安靜,再靈敏的鼻子也沒有聞到我的味道,再敏感的耳朵也沒有聽到我的腳步聲。
腳上的傷口被雨水刷得痛,這更讓我下定決心要殺了它。
雙手握著菜刀高高舉起,我咧開嘴角輕輕笑開,狠勁讓我的雙手骨白盡顯,腦袋一片空白,我只聽見一聲低低的悲鳴,有濃稠的臭東西潑在了我的臉上。
我第一次消滅的東西,是蜘蛛。
它們在我的閣樓裡結了好大一張蜘蛛網,並揚著它毛茸茸的爪子爬行在我的地盤裡。
我忍到無法容忍,就伸出手摁住它,想讓它停住,但只感受到手下有什麼東西崩塌掉。
啪唧。
汁液爆開。
我無法言明那種在血液裡翻滾的愉悅,一股熱血沸騰,我笑的幾乎要把嘴角扯到耳下。
很舒暢的一種感覺,讓我壓抑了幾年的陰鬱一下爆發。
什麼都沒有想,我固執地用手指摁著在屋子裡亂竄的蜘蛛,一下,一下,又一下。啪唧,啪唧,啪唧,聲音響得很脆,很亮,迴響在我的大腦和骨頭裡。
手上全是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