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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家?洛洛?林方曉自信並沒有看錯,張夫人這塊玉佩的玉質與做工和易楊那一塊是一樣的,如果這是洛家獨有的信物,難道張夫人就是一樣口中的那個洛洛?這個張大人和易楊長得如此相似,林方曉相信,他們之間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糾葛。
想起易楊,林方曉心中就澀澀地疼,她想錯了,易楊不是那枚銅板,扔掉了就一了百了,早在不知不覺間,這個人就在她的心中生了根,想要連根拔去,那是連著肉帶著血的疼。
不能想不能想,林方曉強迫著自己把神思回到面前滿桌的佳餚上來。
“來,曉曉,嚐嚐這趴鴨。”文思明熱情地招呼著。林方曉看著眼前這隻全鴨,通體嫣紅大方氣派,看起來完整而柔嫩多汁,伸筷一夾,才發現早已骨肉酥爛,入口即化,果然十分味美。
文思明熟練地介紹:“重陽過後的鴨肉是最肥美不過的,做這個趴鴨,最要緊的就是將全鴨整隻下鍋與大捆的蔥段一起爆香,把鴨肉全身稍微煎香後,才分別下花椒、酒、醬油、水,煮滾後,轉小火繼續煨煮至爛熟,講究的是將花椒香和蔥味燜入到鴨肉裡,細火燜滷直到骨肉酥爛。煨煮酥糜的蔥段吸收了大部分的湯汁和鴨肉的精華,其實才是最美味的呢!”
張大人笑道:“果然還是文兄會吃,我這趴鴨吃了幾年,倒還真的不知道這蔥段才是最好吃的。”
張夫人道:“當年在京城的時候,文公子對美食的熱愛就是出了名的,咱們那妹子可不是就在‘吃’這個字上與文公子結的緣嗎?”
張大人哈哈稱是,文思明為免破壞氣氛,也不想再提什麼,當年與張熙玥以“吃”結緣是不錯,不過對他來說這可是孽緣,不提也罷。
蘇小梅與林方曉等人都是一心一意沉浸在美食中,只是隨意地與他們客套幾句,一時間吃得倒也是賓主盡歡。
易楊風塵僕僕地從杭州趕回來的時候,實在沒想到聽到的居然是林方曉擅自離開的訊息。
這些日子他每日裡和別人應酬交際,晚上也總是喝得七暈八素的,回到客棧倒頭便睡,可是午夜夢迴,心心念唸的都是林方曉,每天早上抱著宿醉的腦袋,無限渴望她那一碗清淡的解酒湯,連她那可憐兮兮,低眉順眼被他教訓的小模樣,想起來都是那麼可愛,讓人心疼。這個時候易楊才知道,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林方曉這個小丫頭就已經悄悄地在他的心裡生根發芽,不動聲色地慢慢長大,枝繁葉茂。
說是給時間她好好考慮去留,可是易楊毫不懷疑,如果林方曉竟敢說她要走的話,他絕對是會不擇手段地留住她的。想要她親口答應,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心能夠更加確定而已。
匆匆忙忙回到喜福順,易楊手裡拿著一個食盒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問的第一句話就是:“林方曉在哪裡?”
女孩子嘛,他想,給了那麼多天的時間她去想,應該也想清楚了,自己也是時候去把她哄回來了。
食盒中是他特地在杭州買回來的特色小吃——小雞酥。麵粉、油和成水油皮,用小包酥的方法擀成皮,包入豆沙做成小雞的形狀,取兩粒黑芝麻沾上蛋清粘在眼部,再在整隻“小雞”身上刷上蛋液烤制而成。外形小巧可愛、栩栩如生,未嘗已是飄香四溢,咬一口,外酥內滑,甜而適口。
林方曉這個吃貨,想讓她開心,沒什麼比一份特別的美味更有效了。在杭州的時候易楊一看到這可愛的小雞酥,腦子裡第一個浮現出來的就是林方曉眼前一亮,高興得就要跳起來的模樣。
張掌櫃聽聞大掌櫃的回來,急急出來迎接,聽他劈頭蓋臉就問一句林方曉,不由得有點呆了,半天才唯唯諾諾道:“方曉她,她好幾天沒回來了。”
驚得易楊手中的食盒也險些掉落在地:“沒回來?她會上哪兒去?報官了沒有?你們都去哪兒找過了?”
張掌櫃連忙接住食盒:“易大掌櫃您彆著急,林方曉沒有不見,她自個兒拿回來一張二百兩的銀票,說不在喜福順幹了,是新任的知府大人親自把她接走的。”
易楊心中如被雷擊:“什麼,她不幹了,還跟文知府走了?”好個大膽的林方曉,真的是要反了呀?
張掌櫃點點頭,同情地嘆了一口氣,他也是個做掌櫃的,知道這種被下屬背叛的心情,何況還是被這種跟了自己好幾年的元老級的下屬,在自己最措手不及的時候被擺了一道,那滋味確實不太好受。
易楊登時像個洩了氣的魚鰾,垂頭喪氣地擺了擺手往後頭走:“行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