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實在是坐不住,沒到下班時間,跟蔣依依說了一聲,便出了工作室打車去那高架橋下面的那一條柏油路。
半個小時的車程,她坐在車裡卻是如坐針氈,高架橋下面是柏油路,花壇,也有人來往行走,她很怕戒指被人撿走了。
她想去找到那枚戒指,即使不戴起來,也要儲存起來。
今天下午天氣就轉陰了,林陌陌在高架橋下下車時,天空中烏雲密佈,一看就要下雨了,但她顧不上了。
她站在下車的地方,回憶著凌寒夜扔戒指的時候是在什麼地方,以及判斷了下戒指從高架橋上掉下來會是在什麼地方。
確定好大概的搜找範圍後,她便彎腰下來,雙眸緊緊的凝視著地面,仔細的找,每一寸地方都不放過。
找了十多分鐘,她還沒找到戒指,突地一聲雷鳴,天空中下起了雨。
從小雨到大雨,再到傾盆大雨。
但她因為沒有帶傘,頃刻間就被淋成了落湯雞。
她伸手抹去了模糊她視線的雨水,蹲下了身來繼續找。
期間,車來車往的,因為她找的太仔細,沒怎麼注意過往的車輛,雨又下的大,她兩次差點被撞飛。
路上的行人漸漸少了,滂沱大雨下,除了過往的車輛,就只有她一個人蹲在雨下找。
因為她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左右了,找了不到兩個小時天就漸漸黑了,然後越來越黑。
沒有星星,沒有月亮,手機也打溼了開不了機,只有昏黃的路燈和道路兩旁高樓大廈裡照出的霓虹燈。
藉著這些光,林陌陌還在找著,邊找邊連連打著噴嚏。
因為早已入秋,又吹著風下著雨,全身溼透的林陌陌冷的渾身打顫。
“阿嚏……阿嚏……”
她跪坐在地上,伸手揉了揉鼻子,迎著風迎著雨,慢慢往前爬去。
因為陰暗處的地方,霓虹燈和路燈都照不到,她只能跪在地上,手在地上摸索著,一點一點的往前移動。
她在溼漉漉的地上摸著摸著突然摸到了一隻穿著皮鞋的腳,而她頭頂的大雨突然沒了。
“啊……”摸到腳的她尖叫一聲,跌坐在溼漉漉的地上,隨即一抬頭看見是一個人打著一把傘站在她的面前。
藉著不是很明亮的光,林陌陌看清了站在她眼前的人的臉。
她又是一驚,“凌……凌寒夜。”
凌寒夜手裡的傘幾乎全部偏向了林陌陌,而他自己的肩膀和後背都被打溼了。
他邪氣凜然的眸子眯起,倨傲的目光落在了跌坐在地上渾身溼透,甚至有些狼狽的林陌陌的身上,他凝視了她好一會,才邪戾的勾起唇,聲音邪魅卻又帶著一絲冷意,“林小姐,沒想到你有這種愛好,大晚上不在家睡覺在這裡摸公路……”
說到這,他蹲了下身來,邪魅俊美的臉逼近她的臉,與她眼睛對著眼睛,鼻子對著鼻子,“你是覺得摸公路的手感比摸男人的手感好嗎?”
由於兩人隔的近,他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令冷的渾身打顫的林陌陌很想靠近他取一下暖。
但,她往後仰了仰頭,避開他犀利邪肆的目光,勾起唇,“本小姐就是喜歡摸公路,以後天天來摸。”
“你天天來摸是想我破產嗎?”凌寒夜輕挑眉說完,睨著她邪魅一笑,朝著她伸出了右手,並將手掌攤開,今天被他扔下高架橋的那枚鑽戒豁然出現在他的手上。
在不遠處霓虹燈和路燈的照射下,他手上的鑽戒反射出了銀色光芒。
見狀,林陌陌又驚的瞪大了明媚的眸子,吃驚且有些欣喜激動的問:“戒指怎麼會在你的手上?”
凌寒夜邪魅的勾起唇,棕色的瞳眸中升起一抹戲謔的笑意,“今天有個叫凌寒夜的死混蛋丟掉了戒指,有個叫林陌陌的傻女人一直吼一直喊一直哭,為了哄好那個傻女人,那個叫死混蛋的男人返回他丟掉戒指的地方從早上找到下午,慰問了這條公路數十遍,老天爺總算讓他找到了,這不,拿來哄傻女人了。”
聽完他的話,看著手上的戒指以及他臉上邪魅的笑容,林陌陌的眼眶紅了幾分。
凌寒夜凝視了她一眼,拉起她的手來,把戒指往她的無名指上套去。
見狀,林陌陌回過神來縮了一下手。
凌寒夜緊拉著她的手,邪眸中的笑意斂去幾分,眸光沉下,唇角勾起一抹摻雜了寒意的笑,“怎麼?還是不願意?”
“凌寒夜……”林陌陌抬眸對上他迷人的邪眸,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