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是個讓人難過的地方。”
她正處於震驚中,顧達明轉過了頭,對著那邊叫了聲:“渺渺。”
姜可望回頭一看,那女孩穿著身白色的睡衣,腳踩著白襪子,站在地板上。
“小明。”鍾渺渺居然會這樣稱呼醫生,她再把目光投向姜可望,頓住。
顧達明便笑了笑:“你看,我帶了誰來陪你玩?”
“她是個騙子。”鍾渺渺瞪了她一眼,直接扭過了頭,“我不會再上當了。”
兩個大人相視一眼,姜可望聳了聳肩。
“渺渺,”顧達明過去捋了捋女孩的長髮,“你的卡卡呢?”
“卡卡……”她瘦削的肩頭抖了一下,“它生病了。”
鍾渺渺轉身就上了樓,顧達明等在那裡,不一會兒,她提著鳥籠走下來。那籠中白花花的影子,映在姜可望的眼裡,她緩緩站起了身。
幾個月前還是隻油光水滑的漂亮鸚鵡,這會兒它已經面目全非,無精打采地站在籠子裡,身上的羽毛禿了一大半。
“舅舅想把我送走,它知道要跟我分開,得了抑鬱症。”鍾渺渺哀傷地用手指輕撫那隻鸚鵡斑駁的腦袋,“小明,怎樣可以讓舅舅不要這麼討厭我?”
被主人撫摸過後的鸚鵡,沒有得到撫慰,反而側過腦袋,用力啄起了自己的羽毛。一根根殘破的羽毛在籠子裡飄散,它裸露的面板上充斥著猩紅的血點。
姜可望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她捂住嘴,跑向旁邊的垃圾桶,把早上吃的東西吐了個乾淨。
“裴太太,你沒事吧?”顧達明倒沒料到她會吐成這樣,急忙叫傭人遞來了毛巾和水。
姜可望漱了口,平復著呼吸,鍾渺渺抱著籠子遠遠站著,用一種很迷惘的眼神看著她。
“我沒事。”她被這眼神盯得渾身發毛,提起包,只想快步離開,“先走了。”
“裴太太。”顧達明跟出來,她站在路邊,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顧醫生,勞煩你送我去一下醫院。”電話還沒接通,她鎮靜地向他提出請求。
他急忙點點頭:“好。”
她去了上次發燒時住過的醫院,那傢俬立醫院有她的檔案,並且會與病人籤保密協議。
檢查做得很快,從醫生的診室出來,她坐在候診區的沙發上,拿著診斷書愣著神。
“可望!”接到電話的米拉剛好趕了過來,跑到她身邊,“怎麼樣?”
“米拉姐。”姜可望沉默了很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