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願上帝保佑你,再見。”
白無常掛掉電話,轉身走出去。
很快,透過這種較為隱秘的通訊方式,白無常所要聯絡的所有人,都收到了簡訊。
“魔鬼教官傑斯坦麼?”
“呵,本以為沒有機會還這個人情的……”
“這該死的傢伙,怎麼記住我名字的?”
“唉,好矛盾啊,要去嗎?”
“再不瘋狂,就老了……”
幾乎在同一時間,身在美利堅境內的他們每一個人,都放下了手中正在做的事情,從不同方向朝著不同角度邁步。
他們有的也會遲疑,有的也想爽約。
但最終還是前往了白無常所在的一庫薩斯。
其中,敢死幫的五人小組,拉下修理汽車的門市大門,然後走了十幾分鍾,就到了這家酒吧——
是的,他們就在這兒附近,隔得不遠。
“嘿,教官,你這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把我們也惦記上了?”
他們五個人都舉手,敬了一個任何國家都沒有的奇怪軍禮,然後就都嬉皮笑臉,吊兒郎當。
然而他們的眼眸,卻始終保持著絕對的平靜,如同一汪死寂的水面。
白無常閉目養神,只是說道:“人到齊了再說。”
“好吧,看樣子是我們來早了。”
“薯條,你不是最愛坐莊下注嗎?要不我們來賭一賭,這次人會到齊嗎?”
“哦?番茄,你想怎麼賭?”
“又要賭嗎?算我芥末一個,芝士、火腿,你們來不?”
“我賭會到齊。”
“我也是。”
“好吧,那我就賭不會。”
“說半天,賭注到底是什麼?”
“通通閉嘴!”白無常睜眼,“我需要安靜。”
“……”五人對望一眼,從彼此眼中,都看出了意外和慎重。
因為他們覺察到,他們平日裡最為敬畏的教官,心似乎……並沒有保持絕對的平靜。
有沒有搞錯,難道匯聚大家的力量,也還不能絕對擺平這一次的敵手嗎?
到底是什麼人,能讓教官他如此忌憚?
還真是叫人好奇啊!
白無常這邊,不斷有人趕到一庫薩斯的這家白天並不營業的酒吧。
龍曰山也坐著一輛計程車,進入一庫薩斯的地域範圍。
開車的司機是一個黑人,有著很顯著的話癆特點,語氣自帶RAP風格,胡天海地地狂侃。
“我說哥們兒,不要這麼內向,好嗎?你來自神秘的華夏是嗎?那麼,你會華夏功夫嗎?我說的是功夫,嘿喲狗,這樣,這樣。”
龍曰山看著他擺出滑稽的動作,不由露出一抹看似人畜無害的笑容。
“功夫麼?”龍曰山變戲法一般抽出一根鋼管。
司機的笑容一僵。
因為這鋼管,是他放在車上的。
不要誤會,他並不是兼職打一劫什麼的。
放根棍子在車上,不過是為了防身。
棍子到了龍曰山手中,萬一他是壞人,一棍子戳過來,那自己……
司機正要減速,並做好下車的準備。
龍曰山就已經將這根鋼管扭成了麻花,又挽成一個蝴蝶結。
好像這堅固的鋼管在他手中,就是橡皮泥。
“這算功夫嗎?”龍曰山將蝴蝶結隨手放下,攤手說道。
司機看著他的笑容,也跟著笑笑,然後豎起大拇指。
“上帝,你的力氣,太驚人了。”
“唉,總算是過來了。媽的,得在哪兒找輛車,走路還是太慢了。”李九真拍了拍衣服上的草籽和灰塵,舉目眺望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野,又頗為不爽地瞥了眼這些拖後腿的傢伙們。
他們始終不如李九真這麼變一態,經過漫長的輾轉跋涉,雖然體力並沒有衰竭,但始終不如巔峰時期那麼生猛。
若不養精蓄銳,待到找到白無常時,也都只是白白送菜的炮灰而已,連稍微大一點兒的干擾都做不到。
那樣的話,帶上他們一起,也就毫無意義。
神祭與李九真並肩,梳理著頭髮,淡淡地說道:“我們在安東尼奧搞出的陣仗,只要白無常稍微留意一下,就會知道。他也多半已經推測出我們同樣抵達一庫薩斯,也許正籌劃著天羅地網,等著我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