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哪裡知道虛穀子帶著金錢子等人正按照他們留下的痕跡往這邊趕來。
他們既然要折返回去,那麼下意識就是按照原路返回。
這樣一來,他們的運氣就不怎麼好。
尚在半途,就這麼和虛穀子他們碰上了!
“虛穀子師叔!金錢子師兄,還有……”樊以君第一個叫出他們的名字。
李九真定睛一看,也對金錢子有著不淺的印象。
其他人,他也知道以前見過。
特別是那個虛穀子,雖看上去行將就木,是個糟老頭子,但李九真卻能從他身上感應到強沛的氣血力量——
又是一個和福永同級別的超級高手。
李九真一臉肅容,已經做好了嚴陣以待的架勢。
“元元子,你還認得我這個師叔?”虛穀子不鹹不淡地說了句。
金武子的那個徒弟按捺不住,站出來就是一聲冷笑,大聲說道:“我呸,元元子,還有李九真,你們這對狗男女殺我師父,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覺悟吧!”
“聽到你這麼罵我們,我還真有點後悔,當初怎麼沒把你這張爛嘴巴給滅口呢?”李九真對他說道。
“你——”
這人心裡一寒,又怒又怕,忍不住對虛穀子說道:“師祖,你看他!”
“哼,跟我一般年紀,卻是這般沒骨氣。難道道門年輕一代已經落沒到這種地步了嗎?”李九真說道,“你們就不想證明你們的能力,來和我正面單挑?”
“……你想得美哦!”
“真當我們都是傻子嗎?”
別說這些年輕一代,就算是金錢子這樣的,臉色都是一汗。
他們事先就估算過,李九真的個人實力,就算不如福永大師,那也不遑多讓了。
不然也不會把福永大師逼成喪家之犬。
這等人物,怎麼可能因為年輕就輕視他?
生命只有一條,可不能亂開玩笑。
虛穀子一直都在認真打量李九真,神色頗為驚疑。
“怎麼看上去感覺不像很厲害的樣子啊……”
他又看向樊以君,總覺得樊以君身上若有若無地縈繞著一種很特別的氣息。
似乎讓自己無端地感到親近而又敬畏,恍惚間,好像有種回到年輕時面對師門長輩時的感覺。
這是怎麼回事呢?
金武子面見樊以君時,他的武功雖高於樊以君,壓制樊以君無法反抗,但畢竟還差了些境界,感覺不到樊以君體內道家金丹的氣息。
虛穀子卻是隱隱“嗅”到了這股無形的“氣息”。
這種氣息,正是他必勝想要追求卻永遠都不可能達到的境界。
如同一個夢想,就在前方。
虛穀子定了定神,揮揮手讓金武子的徒弟退下,旋即對李九真說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李九真,你既殺我道門門下金武子,今天我就要殺你。”
李九真縱然沒有把握搞得定對方,但也不會露怯,反而很囂張地勾了勾手指頭,說道:“正好,我剛差點就殺了福永那個老賊,結果卻又中了他的調虎離山計,正心裡窩火,你要找死,那就過來吧!”
“……”虛穀子有些驚疑地盯著李九真的眼睛。
這臭小子,如此不可一世的姿態,難道自己真老眼昏花,全看走眼了?
對方並不像自己所感覺的那麼弱,而是已經達到自己看不出深淺的超高境界了?
要不要上,這是一個問題啊!
“咳,你剛說調虎離山?什麼意思?”虛穀子乾咳一聲,問了句。
李九真說道:“這麼簡單的一句話都聽不懂麼?當然是福永老賊把我們引到這邊,他自己卻從另一條路跑回靈穴那邊去了。此賊賊心不死,就算受傷也要破壞靈穴封印,實在是太可惡了!”
虛穀子臉色微變,比起殺李九真報仇,阻止福永開啟靈穴封印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故而按道理來講,自己應該馬上拋下成見,立刻往靈穴所在之地趕去才對。
不過虛穀子始終不甘心,覺得自己不可能看錯。
李九真根本沒有想象中那麼強。
“也罷,我且試探一下,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虛穀子閃過此念,故意說道:“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故意混淆視聽,想讓我暫且放你一馬,好讓你趁機逃跑嗎?李九真,先接我幾招罷!”
畢竟是前輩,他也不好意思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