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邵珩愣了愣,隨後訕笑,“所以六一的禮物是冰激凌嗎?阿濛。這是我給你買的,再送給我有點沒有誠意。”
看他半晌都沒有接她手裡的冰激凌,以濛說,“你也可以選擇不吃,我不介意幫你解決它。”
“那倒不用。”祁邵珩望著她手裡吃了一半的冰激凌,說道,“其實,我覺得我更想吃你手裡的。”
“好吧。”將手裡的冰激凌遞給他,以濛釋然,“誰讓今天要過節日呢?”
“下午約了伊卡醫生。”以濛坐在他身邊一邊吃冰基淋,一邊說,“我自己騎單車過去,你不用送我。”
用勺子剜了一勺冰激凌,祁邵珩餵給以濛,讚揚,“最近很乖,知道自己約見醫生了。看來,你最近和伊卡相處的很好。”
這些天過來,以濛的身體恢復的很好,尤其是心理上對人的排斥已經不再有了。即便不能根除身體上曾經的舊傷,但是心理問題很好的治癒後,整個人都變了很多。
“昨天,祁姑姑又給你打電話了對不對?”以濛吃完了自己手裡的冰激凌,直接用勺子去和祁邵珩一起吃。“去見她吧,我的身體已經很好了,你不用再顧忌。”
☆、【034】思念: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昨天,祁姑姑又給你打電話了對不對?”以濛吃完了自己手裡的冰激凌,直接用勺子去和祁邵珩一起吃。“去見她吧,我的身體已經很好了,你不用再顧忌。”
“有時候太過善解人意,也不是很好。”他說,取走她手裡的勺子,“冰激凌不能多吃。”
“祁邵珩,我想回國。”
翻報紙頁的人一怔,他聽得很清楚也很明白,他妻子說的是,我想回國,而不是,祁邵珩我們回國。
一字之差,天壤之別。
祁邵珩抬頭,看到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他的妻子就坐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但是她的眼神,她的執著,在告訴他她已經做了這個決定。
夫妻兩人一起坐在室內的木質地板上,因為地處海邊,這處住處的風在燥熱的天氣裡也是涼爽的,花園裡的花瓣吹落到地板上,以濛赤著腳將花瓣一片一片踩在腳下。
米分紅花瓣映襯雪白滑膩肌膚,美不勝收,不論如何都是風情。
“祁邵珩。”她說,“我只是回國,不是告別說‘再見’。”
沉默,他沒有說話。
祁邵珩知道他妻子的性格,如果是以往的她,她不會說這些話,從來也不會和任何商議,只是因為她在意他,她才會說這樣的話來徵得他的同意。
“阿濛。”
“嗯。”
“如果我不讓你回國呢?”他凝視著她,眼神中像是墨色山水中的遲暮遠山。
以濛想了想,“我很想聽你的話,祁邵珩,有時候我真想,把什麼都忘了就一直留在你身邊,留在法國。”
夠了,有這句話就夠了。
“最後,阿濛最後一次了。”他俯身過去抱緊她,“只許這一次,再不能,你再不能……”
“放心吧,絕對不會。”
她想說我永遠不會再離開你,但是終究沒有說出口,以後能否留在他身邊,還是要他來說吧。——祁邵珩,如果已經成了黑烏鴉,如果只會帶來無盡的災禍,永遠真的變不成天鵝。那時候,你還願留我在身邊嗎?
*
6月2號,正午12點飛機,‘法國弗雷瑞斯’飛往‘國內蓮市’。
機場大廳,祁邵珩對站在他身邊的人說道,“難道不應該送我一個吻嗎?”
以濛怔了怔,一路上神情恍惚,不像是他送她離開,倒像是他要離開她。輕柔的吻,帶著她妻子身上特有的芬芳,“祁先生,相信我們會很快再見面的。請不要和祁姑姑發生爭執,如果是因為我,我會覺得難過。”
“我明白。”他淺笑,一如既往的溫柔,只是帶了一絲悵惘。
如果人這一輩子笑的數量是有限的,祁邵珩這一生所有的笑容,所有的耐心都給了這個站在他面前的女孩子。
以濛的是對的,祁邵珩這麼想,他的妻子那麼聰慧,她知道祁涵不願意看見她,所以自己才主動說了回國的這個決定,她怕他難做。
昨晚,以濛說,“祁邵珩因為我明白做選擇題有多難,所以我永遠不會讓你做這樣的選擇。
“我們很很快見面的。”親吻他妻子的額頭。
祁邵珩看著她漸漸走遠,難言心中是什麼滋味。
送以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