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呼萬喚,下課鈴聲終於響起。似乎早上喝了些水又喝下一袋豆漿的緣故,蘇源早就有了想上廁所的衝動。
第三堂課和第四堂課是《人體生理學》,需要換一個教室。中間有一個較長的課間調整,問清楚上課的教室,蘇源將課本遞給高峻,自己向廁所走去。
此時走道上盡是魚貫而出的學生,或是提包或是手拿課本,來來往往交通一度堵塞。到了廁所前,她不用多想就跑進了男廁,只因她此時是“男生”,如果進了女廁在別人看來就太怪異了。見有一格子敞開著,她不假思索佔了下來。
女性的生理構造與男性不同,因而小解時狀態也不一樣,其聲音有了非常明顯的區別,又因為發育後器官有妨礙尿液排出的嫌疑,故很多女生會出現尿液常將下體打溼的情況,需要自備紙巾進行擦拭。
蘇源曾經看到過一個笑話,說有人對女性噓噓做了研究,發現,噓噓時發出“嘶嘶”的聲音,像水龍頭破裂時水急速流出時的聲音,從物理角度進行一番分析,得出此類女性必然比較年輕、有力、緊湊。
若是“滋滋”聲,類似玩具水槍射擊時的聲音,那麼這些女性的年齡已經比上面一種有所升高,還屬於青春型,但性方面的經驗較之要豐富許多。若是“嘩嘩”聲,則是大媽級別或者性方面經驗極其豐富者;噓噓時發出輕微的“沙沙”聲甚至無聲,要麼是病態的纖弱無力,要麼是因為害羞,或是年輕的處女。
至於噓噓時聲音“嘩嘩”作響,並有高屋建瓴之勢,那麼,這是人妖。
……
天空沒有一絲雲朵,頭頂一輪烈日。
巨大的樟樹蔭下,徐徐的微風帶來一絲絲清涼。
“方凱,咱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上完下午的計算機課,蘇源所在的330寢室受到方凱的邀請來到橡膠小操場旁的樟樹蔭下。
她面色尷尬地看了看對面的方凱,不遠處一雙雙火辣辣的視線朝她射過來,讓她坐立不安。
方凱擺擺手,愜然道:“人生就是這樣,有人悲苦有人享樂,哪有生來就公平的,咱們享受自己的,別去理會他們。”
“切!”蘇源撇撇嘴,卻怎麼也做不到像他這樣灑脫不羈。
“我覺得蘇源的顧慮是有道理的,咱們這樣吸引的仇恨值好像的確有些高了。”說話的是高峻,看得出他和蘇源一樣也有些不太適應。
“沒事沒事,我們這是在磨練他們的意志,這種機會對他們來說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以後進入肯定社會大有裨益。”
際葉皓和楊小威搖搖頭。楊小威道:“方凱你看,對面學妹們看我們的眼神中充滿了仇恨,這對未來泡學妹是一個非常大的障礙!”
方凱一瞪眼道:“羅嗦!你小子不是已經有女朋友了麼,方爺我都覺得無所謂,你唧唧歪歪什麼。”楊小威樂呵一笑,“我當然無所謂,我是怕你會成為校園論壇裡的壞學長啊!”
“不要緊,不是還有你們陪我嘛。”
“這種話你也好意思講出來?”
“有何不可!”
巨大的樟樹蔭下,擺著一張小桌子,蘇源、際葉皓、高峻、楊小威、方凱席地而坐,一同品嚐桌子上擺放的兩個冰鎮西瓜。不遠處,炎炎的烈日下,新生軍訓的隊伍正在橡膠地上站軍姿,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盡力無視十幾米開外的這幫賤人。
蘇源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件不可饒恕的錯事,內心充滿了煎熬。對面那幫男生心裡估計都恨不得將他們活撕了。
方凱“呸”了一下,“你曉得方爺搬這倆西瓜有多累,有的吃就不錯了,要有感恩的心理,感恩!!”
“可我覺得咱們這麼做,很缺德……”蘇源吃人嘴短,但還是準備說上一句。
“那某些人還吃得那麼歡?”
蘇源就訕笑。
原來下午的課程一結束,才回到宿舍沒多久的蘇源等人就接到了方凱的電話,約他們出來一同吃西瓜。見有這樣的好事,他們欣然到來,只是一到樟樹下,所有人都無語了,這廝……竟然能做出這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簡直壞透了。
不過在軍訓的新生前吃冰鎮的西瓜,感受天堂與地獄的差別,卻讓人有種蠢蠢欲動的衝動,別有一番風味。
“我們這是在磨練他們的意志啊,學弟學妹以後肯定會明白咱們的初衷,這都是為了他們好!”
乍一聽這話,蘇源與眾人相望一眼。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總覺得自己好像才是沒有經受住考驗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