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若琬不知道桑人傑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會對自己這麼嚴厲要求,她唯一能感受到的,大概就是桑人傑對自己,應該已經不是和以往一樣了。
最起碼那個時候,雖然她比不上桑若璽受寵,可是桑人傑對她還是有些關照的,如今卻是一點兒照顧都沒有了,讓她如何能接受的了。
桑人傑見她鬱郁的目光,一點兒都沒有悔改的意思,心裡更是不順:“你最好趕緊把你心裡亂七八糟的念頭趕緊放下來,不然以後一定會有報應的,這是本王作為父親,給你的忠告,千萬不要等到以後無路可走了,再來求本王,本王一定不會收留你。”
還有楚鈺,一副野心勃勃的樣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心裡不安分,就算皇家想要搶奪皇位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可是表現的這麼明顯的,還是隻有這一個,如果是以前也就算了,可是放到現在,這就是明明白白的找死,可是這些人偏偏沒有一個人意識到。
反正現在他已經想通了,這些事情的和他再沒有關係,等到合適的機會,他還是慢慢退下來比較好,朝堂上的爭鬥風浪,還是留給這些年輕人自己去玩兒吧。
可是桑若琬不知道他有意退出,反而因為他的態度,激起了桑若琬更多的不滿。
她低著頭,一邊抽泣著,一邊小聲地說道:“其實說到底,父王還是偏袒姐姐吧,她從小開始,就被父王偏愛,如今更是成為太子妃,幾人之下,萬人之上,手裡又走了軍隊,保不齊就是第二個長公主,怪不得父王對大姐姐這麼喜愛,說起來,也是有跡可循,倒是女兒妄想了,女兒的母親不過是小門小戶的庶女,怎麼能比得上先王妃。”
桑若琬把心裡的怨念全都發洩出來,恨不能把桑人傑罵醒,自己也是他的女兒,是不是也要給自己一點兒關注?
桑人傑一開始就知道桑若琬心裡可能對自己有點兒怨念,可是沒想到這麼深,不光看不清楚局面,而且有點兒太過自以為是。
什麼叫從小到大心裡就只有璽兒一個人?如果他心裡不習慣這幾個孩子,她以為她能夠嫁給靜王爺是誰的努力結果?
別說是靜王爺,就是任何一個普通的男人,要不是看在自己的份兒上,她早就被千夫所指。
璽兒好歹只是傳言,沒有丟了清白,琬兒是連身子都給了男人,不管在什麼情況下,她這種情況,只會招惹男子的厭惡,而沒有尊重。
她現在能夠在靜王府裡,安穩地當著靜王妃,不全都是自己的功勞嗎?說什麼偏心,在他看來,自己這個女兒,才是真的無可救藥了。
偏偏桑若琬看不清形式,非要上前繼續討人嫌棄:“難道女兒說的不對嗎?如今母妃生活在佛堂裡,隨意一個下人都能夠隨意欺辱,父王,您可別忘了,母妃可還掛著王妃的名號呢,您真的如此狠心?”
她不敢直接說服桑人傑歸順楚鈺,只能採用激將法,可是她的力氣明顯是用錯了地方。
桑人傑實在不能忍受自己這個女兒的想法了,按照她這麼一說,所有的人都不能追究她們的過錯,還要完完全全地按照她們的想法,走進她們的陷阱,然後把是所有她們想要的都拱手想讓不成?
他今天一上午的好心情,就被桑若琬這個沒有腦子的女人給攪了,他也不再客氣,直接指著門口說道:“既然你覺得我偏心,那你幹嘛還過來找我?門口就在那裡,你自己出去,不要逼我,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來什麼事情,讓人直接把你趕出門也不一定,有這個時間,你還是去看看你那個母妃,本王就不奉陪了。”
桑人傑一甩袖子,直接把桑若琬哄到了門外,咔噠一聲把門落上鎖,他才坐在椅子上喘氣。
看來王氏果然不能留,好好的一個女兒,都被她教導成什麼樣子了。
桑若琬站在院子裡的時候,還有一些茫然,她不是過來尋求父王的幫助的嗎?怎麼就莫名其妙惹了父王生氣,還把自己趕出來了?
她凝眉盯著禁閉的房門,也知道自己這一次的行為是完全失敗了。
目光落在來來往往的下人身上,她看著一個小丫鬟,端著東西向佛堂那邊走,她才猛然想起來,也許王氏能夠給她一些幫助。
如果不是身份的原因,王氏應該早就在後院裡活的風生水起,而不是落到如此悽慘的下場,本來她的生活是挺正常的,可是遇到了桑若璽這個變數,就再也好不起來了。
那小丫鬟果然是去佛堂的,桑若琬跟在了她後面,完全沒想到自己會看到這樣一幕。
那丫鬟進了佛堂以後,就沒了恭恭敬敬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