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永凰知道這件事情的全部始末,所以看到楚慎過來的時候,他難得的有些緊張,看著楚慎的目光也有些躲閃,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他。
楚慎沒有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只是看著他有些緊張的樣子,和書房裡已經被收拾了一半的書籍,一時之間,已經忘了自己過來的目的是什麼了。
他看著這空了大半的書架,皺著眉頭說道:“你這是幹什麼呢?怎麼把東西收拾起來了,這麼一看,你的房間還真是空蕩。”
就連一些葛永凰自己的畫作也全都被收起來,只剩下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還留在外面,免得葛永凰最近一段時間無聊。
他正看著自己的書架嘆氣,聽了楚慎的話,也只是說道:“當然是要跟著祖父回老家了,祖父告老還鄉,我們這些小輩當然要跟在身邊伺候,反正前兩日祖父也說過了,他早就想念家鄉的一些小吃和一些小玩意兒,倒是我們這些人,自小就是在京城長大的,從來沒有經歷過那些風土人情,如今正是急著想過去看看呢。”
就算是他們不想也不可以,如今明宗帝是徹底對葛家死心了,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是像現在這種尷尬的情況,就連他想要和太子平等地,像以前那樣說話都辦不到。
楚慎這才想起來,自己這一次過來的真正目的,從房間裡空蕩蕩的擺設上面回過神,看著葛永凰剛剛寫好的一副字,說道:“葛丞相這一次是怎麼回事?怎麼就突然想到告老還鄉了?朝廷裡還有許多事情想要葛丞相做決定呢。”
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都底是該怎麼辦才好了,桑人傑和葛丞相一起告老還鄉,現在朝廷上已經沒有能夠讓他感覺到安心的存在了,那他以後就真的只能自己去做了嗎?
葛永凰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跟楚慎說,是因為祖父想要害桑若璽,所以才被皇上暗示,說想要他告老還鄉?
雖然他知道這種事情不太對,可是對於自己的祖父,他還是狠不下心,不能這麼毀了楚慎對自己祖父的印象。
他有點兒尷尬地笑笑,說道:“哪有什麼事情,只不過祖父老了,所以想要回去休息,也沒想過其他的事情,再說了,太子殿下如今在朝堂上的威望也不小,也不用非要祖父在朝廷上,為什麼不能讓祖父安享晚年呢?”
他笑呵呵地模樣,可是心裡的心虛顯而易見,更不用說和他一起長大的楚慎。
楚慎看著他的眼睛,非常認真地說道:“永凰,你不應該對我說謊,我們是好兄弟不是嗎?雖然說現在咱們都長大了,不能和小時候一樣無拘無束,但是我心裡還是拿你當成兄弟看待的,如今你一句話不說就想離開京城,對我的話也是敷衍了事,那好,就算是我承認你的理由,那你們回去,用得著全部都回去嗎?而且還沒有一個人和母后說一聲。”
他一點兒都不相信葛永凰說的話,因為母后還在宮裡,而且母后現在身體病重,要是真的沒什麼貓膩的話,黃氏早就進宮了,哪裡會只顧著回鄉的事情,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母后的病情。
葛永凰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反正是看著楚慎有些生氣的臉,就是堅持自己的說法:“皇后娘娘自然知道這些事情,所以就不用和她說了,而且我們要離開的事情……萬一讓皇后娘娘傷心了,病情加重了怎麼辦?”
他死活都不承認這中間有什麼貓膩,卻是徹底惹惱了楚慎。
他凝眉說道:“你們是不是真的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就算是葛丞相想要告老還鄉,那也不是現在,如今父皇病重,隨時都有可能管不了朝事,只有我一個人支撐著,要是沒什麼問題,他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
楚慎現在是真的有點兒後悔,把這件事情全部交給璽兒處理了,如今他想知道什麼事情,可是所有人都瞞著他,他知道這是為了他好,可是這樣也不代表他心裡就會好受。
楚慎不想去找桑若璽質問這些事情,只能來問葛永凰,可是葛永凰偏偏硬撐著一句話都不肯說,他也覺得非常無耐。
葛永凰從來沒有見到過楚慎真正發火的樣子,如今看到他這個模樣,心中鬱結更多,最多的還是對自己的氣憤,如果不是他當時一衝動就去找了祖父,說不定祖父還不會有那種念頭,更不用說還有如今的事情了。
事到如今,楚慎想要知道真相,而他又不願意說實話,兩個人只能就這麼僵持下來,誰也不肯讓步。
楚慎心裡已經明白了,這事情應該就是和葛丞相有關係,而且應該也和自己的幕後有關係,不然葛永凰不會這麼執著地遮掩事情的真相。
葛永凰也覺得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