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婉與曹峰相比,嚴於律己而寬於律人,和曹峰那種森嚴鐵血的治下手段不同,司徒婉除了會對自己上心的人嚴苛,其餘的事情一律不管不問。 這也是為什麼,司徒婉與曹峰一同投入到周天龍麾下後,周天龍並不吃曹峰那一套所謂的“軍事化管理”,而對於司徒婉的這種將重心放在自己身上的姑娘更為器重。 老天爺有的時候就是如此的偏心,它讓一個人擁有了漂亮的外表,還會給予她過人的聰慧。但天賦屬性全滿的人物,在真實的世界裡並沒有想象的那般招人喜歡。 司徒家縱橫三省之地,雖然比不上那些老牌強勢的家族企業,但這些年來,由商入政者甚多,社會上傳的是風言風語,說是司徒家攤上了一塊好祖墳,風水絕佳,要發三世之財。 五十年前的司徒家,不過是一群抱團取暖的市井小民罷了,偏偏是這一群市井小民,卻熬到了出頭之日,一個名叫司徒琳的姑娘以優異的成績靠上了華夏第一工科學府,北方工業大學。 原以為這姑娘只需要透過自己的努力,就能夠藉著“北工大”的文憑,一生吃喝不愁,沒想到她更為的爭氣,先是在自己導師的團隊中脫穎而出,以‘石墨烯的分子態應用’一文在材料科學領域取得了令人矚目成果,接著圍繞自己研究的課題,幾乎將現行所有的光電類別的新能源專案都給“翻新”了一遍。 大型上市公司不斷向司徒琳伸出橄欖枝,待遇之優厚難以想象,而國家自然也不願意讓這樣的寶藏級專家流入私企外企之手,於是,一個全新的股份公司橫空出世,這個股份構成由華夏科學院佔比大頭,司徒琳以技術股為小頭的公司,在數年之內,憑藉幾項足以改變整個新能源行業佈局的技術專利,公司股價暴漲。 根據企業年報披露出來的公司盈利,僅僅是經營分散式光伏發電站這一項,“方舟科技”的淨利潤就高達萬億以上,這還不包括公司的專利授權費用、佈局沿海城市的潮汐能發電站、地熱能集熱電站以及群蜂式風力發電站。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司徒婉剛一出生,家族神話就如同轉經輪一般,在耳邊環繞不絕,父母帶著年幼的司徒婉,前往南市市郊的一處山林祭拜先祖,在司徒琳發跡之後,司徒家人出資承包下了附近的幾處山嶺,並在山林的某一處大興土木,甚至不允許普通民眾隨便出入。 在檢查了幾人的身份證件之後,廟祝示意三人可以進入身後的寺院園林之中,司徒婉抬起頭,望向此處院落的門頭牌匾。 “司徒林。” 司徒婉疑惑的望向自己的母親,“媽媽,為什麼要把司徒琳奶奶的名字寫在這裡,她難道已經死了嗎?” 母親輕輕地拍了一下司徒婉的小腦袋,“你這丫頭淨瞎說,人家現在好好的呢。” 爸爸和一旁的廟祝聽聞小女孩兒的話語,都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小姑娘,你可看清楚咯,上面那個林可沒有你司徒奶奶的王字旁啊。” 廟祝身著一件樸素的白衣,既是這裡的守陵人,又是這幾片林區的管理者,和司徒婉父親的攀談中得知,他也算是司徒家的一位遠房表親。 “那這個司徒林又是什麼人呀?”司徒婉好奇的接著問道。 “傻孩子,聖人的墳墓,才可以稱之為林啊。誕生下你司徒琳奶奶的父母,以及我們的司徒家先祖,對於咱們這些司徒後人來說,可不就是聖人嗎?”父親寵溺的揉了揉司徒婉的小腦袋,解釋道。 “爸爸,我以後也要掙很多很多的錢,成為像琳奶奶那樣的聖人。”司徒婉狠狠地點了點頭,對父親說道。 對司徒家人來說,憑藉一己之力,讓整個家族成為華夏大地上的一流家族,司徒琳或許當得上聖人一詞,但對年幼的司徒婉而言,不過就是比別人更能掙錢罷了,而隨著歲月的流逝,司徒婉也不曾忘卻自己的志向, 須知少時凌雲志,曾許人間第一流。 回憶的鏡面轟然破碎,硝煙與腐朽的氣味兒,即使年輪的眾人藏在纜車的高架之上,也覺得刺鼻難當,賈有道的目光終於落回到司徒婉的身上:“司徒小姐,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纜車坐不了那麼多人,那個武士跟我一起坐纜車直接在市政廳下。”司徒婉將垂下的秀髮重新挽到耳朵後面,接著說道。 “賈大叔帶人繞道月光麥田,以偷襲為主,最後三波屍潮是咱們的機會!” 隨著司徒婉下令完畢,包括賈有道在內的七人點頭稱是,司徒婉隨手拉過一輛纜車,與另一名暴徒面罩套頭的男子躍上纜車,剩餘的人則跟隨在賈有道的身後, 從屍潮中間鑽了過去,取道月光麥田。 說起來也奇怪,來自於“年輪”的這一批抄家者們在偷襲莊園的過程中,進攻莊園的小殭屍針對他們擦肩而過的行為,如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般,對司徒婉一行人完全不攻擊,而在青烽居的營地成員面前,又化身為嗜血暴虐的怪物。 這些感染者們就像是被開啟了靈智一般,似乎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