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 天命喵星人的 秀兒,感謝 魔神大佬和“菜”的靈感膠囊,謝謝大家的禮物,今日三更奉上!) “來嚐嚐這個,做不出來的烹飪,我在拱廊街買的,應該是新產品。” 紅絲絨做的蛋糕上層,下層奶油做的基底,紅白兩色的蛋糕,看上去甚是可愛,聞上去更讓人食指大動。紅絲絨蛋糕的上層被做成了一個紅色的形狀,確實是有幾分新意的。 “大神愛心慕斯,我包裡也有幾個,不過還沒捨得吃。” 從錢赫然的手中接過蛋糕餐盤,蘇乾用小叉子輕輕地嚐了一口,奶油中的煉乳味兒配合紅絲絨中麵粉的香甜,僅僅是一小口,腦海中突如其來的陰鬱竟然被這甜美驅散了些許,淺淺的撥出一口氣,連喉頭都是奶香。 “要是說起歲數來,我比你虛長些,見識的東西自然也就多那麼一點,平時要是跟人嘮起為人處世這一塊,也不喜歡不知他人苦,就勸他人善的那一套。” 錢赫然手一翻,自己也拿出一塊愛心慕斯蛋糕來,白色的湯匙在蛋糕的中心剜了一塊,送入口中。 “我辜負過世界,這也是為什麼我被放逐到了這裡,不過我也被別人辜負過,所以我知道那種感覺並不好受。” 錢赫然放下碟子,轉過身,望向遠處的纜車鋼架。 “年輕的時候,我被自己最信任的朋友欺騙過,那些個日子,我沉湎在酒色裡,想毀了自己的世界,等酒醒的差不多了,仗著自己有錢有勢,又想著去毀了別人的世界,我那會兒是真的蠢,總覺得好像讓別人經歷同樣的痛苦,就能緩解我自己的痛苦似得。” “好在我及時清醒了過來,拋下過去,和現實達成和解,進入新的命運階段。”錢赫然平淡的一笑,“後面就不說了,是我辜負別人的那部分,不值一提。” “錢總...你這些話說的我就更雲裡霧裡了,您講您被辜負的例子,然後再要我去善待世界,我不明白,您是怎麼知道我的事情的。” 蘇乾從錢赫然的話語之中,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對方似乎知道自己被放逐的隱情,至少他所謂的辜負,似乎直指了蘇乾背後扛著的“冤案”。 “和這個穹頂裡大多數的玩家不同,我從遊戲的一開始,手中就不缺少信用點,我在拱廊街裡的消費遠超你的想象,所以,關於現實通話的時間和機會也相當的多,幾乎每一個星期天的傍晚,我都會給外面的家裡打一個小時的電話報平安。” 錢赫然的話幾乎讓蘇乾驚得下巴要掉下來,“有時候聊無可聊,我就會把感興趣的人名發出去,讓外面的朋友幫忙調查,你很幸運,很快就上了我的調查名單。” 一個小時六十分鐘三千六百秒,錢赫然每週一小時通話時間意味著他要在拱廊街買六百件商品,雖然說有些拱廊街的物件並不像成品武器盒或者大包配方殘頁那般貴重,但最便宜的也要兩萬金條起價,這麼計算下來,錢赫然花費在拱廊街的流水,一週也要一千到兩千萬之間,一個月就四千多萬開外。 蘇乾兩枚動能核心掙下的一億金條,在氪佬的眼裡,不過是兩個多月的日常開銷罷了。 “錢總看過我的案子了?” 蘇乾其實更關心的是,自己的冤屈是否可以平反,固然遊戲的世界沒有想象的那般糟糕,但這並不意味著蘇乾不想回到現實世界中再與家人團聚。 “看過。” 錢赫然抱起了胳膊,“對你的案子,我朋友的評價只有兩個字,鐵案。” 聽清了錢赫然口中所說的兩個字,蘇乾的心中一涼,雖然他對錢赫然的社會地位及社會關係並不瞭解,但僅憑對方在這種地方,每個月仍能從自己家族獲得大幾千萬的財源支援,對方就絕不是籍籍無名之輩,甚至是社會金字塔中頂尖者存在,能找到的關係可不僅僅是像自己準姐夫鄧通那種資格的大律師。 “你的證據鏈條太明顯,作案時間、證人證言、犯罪工具,幾乎都準確無誤的指向你,除非有人能跳出來,說自己的聲音、形象、指紋甚至DNA都與你完全一致,你才有翻案的可能。” 錢赫然似笑非笑的說道,似乎在拿蘇乾的案子講笑話。 “既然您知道的這麼確切,又跟我說什麼辜負的,在大家甚至是錢總您的眼裡,我不就是那個殺人犯嗎?”蘇乾有些灰心,語氣低沉的說道。 “呵呵,我在定縣做過七年的書記,林北市的大風大浪,也都見過一些,我這些日子也不是混飯虛度來的,你的證據鏈條太清楚太準確了,我才覺得案件不對。” 錢赫然沒有繼續笑下去,反而是嚴肅了下來,“周天龍背信棄義,你尚且還留了他一條命,說你殺了小女友,我不太信。” “今天見了你,我更加確信了這一點,真正殺過人的傢伙,不是你這般膽色的。” 錢赫然的總結雖然不代表官方意見,但蘇乾的心中多少有了慰藉。 見了那些所謂的“證據”,身邊的證人證言往往都是,“他平日裡是個好人,我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