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已經有數件許可權道具了,如果再多一件帝國的許可權道具,頂多算是錦上添花而已。” 瓦連京聽蘇乾這麼說,頓時面露喜色來,“您是認真的嗎?可是,您要知道,兩件道具如果不合並,一來屬性會有虧損,二來,根本無法獲得帝國代言人的認可,你確定不會將二者合併嗎?” “只要謝洛科夫能夠答應,未來不要透過許可權道具去驚擾我的朋友,這不過是小問題而已。” 蘇乾拍了拍瓦連京的肩膀,接著開口道,“我身上的許可權道具並不少,而且自身又是半感染者的代表,帝國的代言人對我的誘惑並不大,此次將萊文市地圖奉上,只是希望謝洛科夫不要再驚擾我的朋友了。” “對,您是帶來了萊文市的地圖嗎?” 瓦連京撿起地上的火箭筒,重新在背上背好,走到蘇乾的身後,將木盒子開啟,取出了蘇乾方才放進去的硬碟。 “其實,我原本就是代替謝洛科夫過來收取這張地圖的。” 瓦連京將硬碟揣入軍服之中,這才繼續給蘇乾解釋道,“謝洛科夫在前些日子告訴過我,如果兩件道具合併,他的存在也就算是走到了盡頭,抱歉,我也是為了朋友,才萌生了奪下地圖以及另外一半道具的想法,這不是謝洛科夫的本意,他其實已經做過了打算,用自己的這條命,去為帝國開啟萊文市的大門。” “說起來慚愧,還沒有請教您的大名。”忽然,瓦連京一愣,重新又將目光放在了蘇乾的身上。 “我叫蘇乾。”蘇乾點了點頭,算是做了個簡短的自我介紹,對於瓦連京這位幾乎死在聖託帕尼的帝國軍人,蘇乾對這位帝國軍人還是有不少敬意的。 瓦連京鄭重其事的戴上軍帽,正正經經的對蘇乾行了一個標準的帝國軍禮。 “話說,謝洛科夫現在在什麼地方?白樹高地還有忠於帝國的人嗎?”蘇乾繼續問道。 “現在白樹高地的三個帝國軍營,已經中斷了與總部的聯絡,被北陸那邊歸納為叛軍了。” 瓦連京嘆了一口氣,“謝洛科夫怨恨它們,但我不這麼想,那些軍營的指揮官也是無奈之舉,白樹高地地處西陸平原邊緣,和北陸高原之間還是有一層天然的屏障,帝國的軍機無法及時的為部隊成員送來藥品補給,再加上如此的惡劣環境,這裡的指揮官基本已經是既不聽調,也不聽宣的狀態了。” “至於謝洛科夫的歸息之處,您願意一起來看看嗎?”瓦連京轉身指了指背後的方向,蘇乾順著瓦連京的手指方向望去,一片白雪的老林深處。 “走吧。”思索了一番,蘇乾還是打算去看一看。 之所以猶豫,是因為蘇乾對這位高地夢魘的化身,還是心存一些忌憚的,而最終還是打算與瓦連京同去,一方面是對瓦連京的信任,而另外一方面,對於這位已經抱有必死之心的帝國老兵,蘇乾不忍就此別過。 “真的要去嗎?”趙依依頓時有些忐忑起來,要說這件許可權道具陪伴趙依依的時間,也算相當久遠了,這就要見到那位時常與自己共享身體和意識的NPC,趙依依更多的是緊張。 “別太擔心,憑我對這個老兵的瞭解,對方並非是壞人,除非他真的被感染意識侵佔了心神,否則也不會平白無故的跟咱們動手的。”蘇乾儘可能的讓趙依依放輕鬆一些。 一塊覆蓋了大半落雪的巨大岩石之後,松樹下小小的土堆旁邊,一根三尺多高的木棍就這樣簡簡單單紮在凍土之中,木棍的上端,罩著一頂已經蒙上了白雪的帝國軍盔。 而在軍盔附近大概半米來遠的位置,一條奇異的小型感染生物,蜷縮在那裡,一動不動。 “謝洛科夫!我回來了。” 瓦連京踩著厚厚的積雪,示意蘇乾與趙依依先繞過石頭,去到松樹前的簡陋墓碑旁,而瓦連京自己則從另外一側的石縫中取下一隻還帶著柏樹葉的樹枝,將眾人走進來的腳印一一掃平。 “這...這就是謝洛科夫嗎?”趙依依望著木棍上掛著的軍盔,臉色微變,但很快他就被一旁的‘感染生物’吸引了目光。 蘇乾望著蜷縮著的小東西,忽然,這傢伙似乎意識到了周邊生人的氣息,斜躺著的多個足爪稍微的動了動,緊接著,將護在身體裡面的頭顱抬了起來,圓形的腦袋上充滿了藍紫色的斑點,接著一下子分裂成了四瓣。 這東西簡直就是高地不明生物的縮小版,不過卻沒有真正的感染生物那般暴戾,它沒有發出怪叫的聲音,卻只是昂著嚇人的腦袋,打量著蘇乾與趙依依。 “沒想到,你真的敢來這裡,你不怕我立即召喚出本體宰了你嗎?” 渾厚的男聲從小型感染體的口器之中發了出來,這感染生物說話的時候,在這冰天雪地之中甚至也能哈出白氣來,看來至少不是冷血動物。 “不怕。”蘇乾搖了搖頭,“如果你真的那般做了,我的心中只會少一個高尚的帝國老兵罷了。” “高尚?呵呵,在這個滿目瘡痍的時代,高尚應該是最不值錢的東西。”謝洛科夫搖晃著四瓣的腦袋